我接起來,他的語氣很是虛弱,不過是笑著的:“怎麼全都不在家?”
“我們到外面來調查點事情,”我問:“你怎麼了?”
“沒怎麼,有點累。”他說:“我說neo怎麼說家裡沒有人。”
我說:“你的聲音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有點’累。”
他沉默了一下,笑了,“有這麼明顯嗎?”
“有的,”我問:“你是不是又受傷了?”
“沒有。”他說:“還是原來那個傷口……也不知為什麼,這個傷口起了一點變化。”
我忙問:“什麼變化?”
“既不癒合,也不流血……”他喘息不定,“而且……還有點發臭。”
我的心懸了起來,“是……哪種臭?”
他像是怕驚擾了什麼,輕聲說:“你想得那種。”
我險些就要暈過去,一個字也說不出。
李暖暖見我臉色不對,神情也緊張起來,問:“你們在說什麼?鯉魚出什麼事了?”作勢就要伸手搶我的手機。
李虞卻在另一邊說:“別給她。”
我躲開李暖暖的手,並且下了車,餘光看到李暖暖還想下來,但好像被吳霽朗拉住了。
經過外面的冷風一吹,我的頭腦清醒了不少,問:“傷口現在怎麼樣了?它是多久開始發臭的?從它發臭到現在有沒有什麼新的變化?你有沒有看醫生……算了,你現在在哪裡?我帶吳霽朗去找你。”
我緊張得語無倫次,李虞卻笑了,說:“你很緊張啊?”
“別鬧,”我說:“快回答問題。”
“回答哪個?你問了那麼一大串,我可沒力氣全部回答一遍。”他竟還有心情開玩笑,“你先回答我的嘛。”
我說:“我當然很緊張,現在你可以回答我了吧?你在哪裡?”
“答案太敷衍了,”他說:“我不滿意。”
我按捺著被撩起來的火氣,說:“我真的很緊張,我怕你的情況跟鄭小姐一樣……”我只能想到這個,也因此覺得特別“你真的別鬧了,快告訴我你在哪裡?”
他的語氣這才算正經了一點,“你哭了啊?”
我說:“沒有。”
他嘿然道:“不說實話就不告訴你。”
“我哭了。”我說:“求你不要再這樣了,我都急哭了。”
他這才道:“是為了……”
“李、虞!”我低吼。
他立刻說:“我在家。”
我掛了電話,心想我真是個蠢貨,剛剛就應該一邊開車回家一邊問他。
我一拉開車門,裡面頓時傳出聲音,“你這樣子開不了車,到後面去。”
我一愣,見李暖暖已經坐在了駕駛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