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多錯,於是我閉上了嘴巴。
他歪著頭看了我幾秒鐘,又笑了起來,手臂攬住了我的肩膀,又彎腰湊了過來。
這次他吻到了我的嘴上,我既不想配合,也不想拒絕,乾脆一動不動。他先是親了親,而後便開始攻入。
起初動作是很輕的,像是在試探,而我依然沒有反抗。隨後,我感覺自己的後腦被他的手掌按住,動彈不得。
隨著這個吻的漸漸深入,我不禁有些忘情,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雖然我隨後便醒悟了,想要收回手臂,他卻已經摟緊了我的腰,將我整個人都從床上提了起來,由坐姿變成了跪姿。
我的身子因此而緊貼著他的,手臂自然也只能留在那裡。這才發覺自己又糊里糊塗地成為了貓爪中玩弄的老鼠,有些驚慌,也只能驚慌。
這個綿長的吻持續了很久,久到我有些口乾。也並非我們兩個人誰主動結束,而是因為有人敲門。
這裡畢竟是病房,通常護士進來之前會敲門,但如果敲幾次沒有回應,護士就會直接進來。
因此李虞鬆了口,有些惱火地皺起眉頭,道:“進來。”並趁機捏了捏。
我連忙把他的爪子從我的衣襟裡拽出去,與此同時,護士便進來了。
竟然是阿瑾。
她進來後,先是對我倆分別笑了一下,說:“鯉魚少爺,少奶奶,吳醫師說少奶奶情況特殊,特地把我調來照顧她。”
李虞點頭道:“那樣最好不過,有阿瑾你照顧她,我會覺得更放心。”
阿瑾的目光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盒,頑皮一笑,道:“鯉魚少爺還是可以送便當的。”
李虞扭頭對我說:“阿瑾不僅護理技術好,烹飪技術更是一流,你看霽朗之所以白白胖胖都是阿瑾的功勞。”
阿瑾卻說:“哪有?吳醫師近來都是在別處吃飯的。”
阿瑾進來是來檢查我的藥品和設施的,畢竟我原本不是被她照料。李虞跟她閒聊了一會兒,待她走後,說:“阿瑾本來是安排在我姐姐那邊了,但可能是她鬧了,霽朗就把她支來了這邊。”
我問:“她鬧什麼?”
“她不希望霽朗跟我姐姐糾纏在一起,”李虞說:“霽朗說我姐姐的孩子是他的,所以最近一直沒日沒夜地陪在她身邊,我姐姐現在正是脆弱的時候,也非常依賴他。至於阿瑾,我也不知她是對他有意還是隻是因為朋友多年,看不慣我姐姐總傷害他,總之她總愛干涉這件事。”
我說:“這何必呢……如果喜歡他,這麼做只會被他討厭。如果只是朋友,就更應該尊重對方的感受,不去胡亂干涉。”
“有時太過尊重,也會顯得不夠關心,我姐姐的確只是暫時依賴他,她早就已經不信愛情,不信男人,”他說:“這還得拜那塊垃圾所賜。”
我說:“你再說他是垃圾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垃圾。”他雙臂抱胸,顯得絲毫不懼,還很賤得冒出了一連串,“垃圾!垃圾!姓羅的是小人、賤人、渣男、垃圾!”
我氣壞了,“你說這些有證據嗎?幹嘛憑空汙衊別人?”
“當然有。”他白了我一眼,道:“你以為我姐姐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幅樣子,成為一個權力狂人?我爸爸可沒培養她接班。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背後論人長短長舌婦式的男人?”
李虞的確不是長舌婦,他很少評價別人,除非那人很重要,而聽他評價的人也很私密比如我,他才會做出一些負面評價,此外,他只會說他不知道,不熟,不瞭解。
我問:“那你倒是告訴我,他到底對你姐姐做了什麼?他一直告訴我,他很愛你姐姐,可你姐姐突然開始走了那條路,他勸不動她,他不喜歡你姐姐變成那樣。”
“鬼扯,”李虞冷哼,“我姐姐當初就像被他下藥了一樣,迷他迷得要死要活,怎麼可能不聽他的?”
我覺得他在攪渾話題,“你倒是說,他對你姐姐做了什麼?別迴避問題。”
李虞沉默了一下,這才說:“我不知道。”
這下輪我生氣了,“什麼叫你不知道?你剛剛還說你不是長舌婦!”
“我的確不知道,因為無論我怎麼問,我姐姐都不說。”李虞說:“但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一起去旅行,我姐姐回來後就悶悶不樂,還告訴我他們已經分手,叫我不要再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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