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聳聳肩,“我才不去周旋,她想嫁,就去嫁囉。我姐姐說了,她一個字都沒威脅她。”
“你姐姐把她踢得流產大出血,”吳霽朗不悅道:“她站在那裡什麼都不用說就是一種威脅。”
李虞一愣,看向了我。
我渾身不自在,站起身說:“我還是失陪了。”
“坐下。”李虞盯著我的眼睛問:“這件事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說:“那孩子又不是你的。”
“如果不是我的,我姐姐就不可能瞞著我,”李虞見我還站著,臉色更冷,“坐下。”
當時李虞已經死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脈,李暖暖卻踹掉了它,自然是她的錯。但如果那孩子不是李虞的,李暖暖自然就沒有包袱,當然還得把這事告訴李虞,好讓他不再受我矇蔽。
我見他已經開始生氣,只得坐下。
吳霽朗見狀也說:“當時你……的另一個靈魂一直在照顧她,醫生只是跟你溝通,可能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情況。”
李虞頓時看向吳霽朗,問:“你也早就知道這事。”
吳霽朗露出一臉慚愧,說:“是……”
李虞愈發不悅,盯著吳霽朗看了一會兒,目光又轉向我,也是惡狠狠的,最後再度看向吳霽朗,“這麼大的事,你們一個兩個都瞞著我。”
吳霽朗滿臉慚愧,說:“對不起。你一直恨她,我怕說了反而讓你覺得我是在給她求情,進一步激怒你。如果你失控殺了她,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李虞睖了我一眼,嘲諷一笑,“殺了一了百了,傻子才會後悔一輩子。”
吳霽朗見他油鹽不進,露出無奈。
李虞擊退了吳霽朗,又來朝我發難,“孩子不是我的,你倒是說說是誰的?姓羅的?”
我不想聊這個話題,便垂下頭沒有接話。
他卻探身過來,趴在桌子上,抬著眼睛看著我,問:“難道你還有其他野男人?那個偏執狂麼?”
我仍沒出聲。
“跟你說個有趣兒的發現,我最近突然查到你被偏執狂家裡領養過。”他幽幽地說:“你以前說領養你的家庭有一個變態,常常對你動手動腳,所以你才害被男人接觸,害怕跟人……”
吳霽朗出了聲,“鯉魚!”
李虞卻沒有住口,越說越興奮,“這個人就是遲風珉吧?但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又躺到他的床上去了,難道你當初還挺……”
“李虞!”吳霽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巨大的響動令李虞住了口,扭過臉抬起頭看向他。
吳霽朗氣得臉色發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已經瞭解吳霽朗是個君子,《史記》有言:君子絕交,不出惡聲。所以他才會這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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