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楚先生上茶!”齋藤家宴連忙出聲,看向手下人。
手下人不敢怠慢,連忙將泡好的茶端上來,然後又上了一套精美的茶具,這些茶具都是紅陶茶杯,做工很是別緻,上面還雕刻著櫻花。
“楚先生,茶道可是我們東瀛的驕傲,您這一次可有福了,好好的品一品茶!”齋藤家宴滿臉笑吟吟,然後親自為楚暮倒了一杯茶。
茶杯很矮,也很別緻,倒出的茶清香淡雅,透著一股櫻花的香味,茶水略帶淺粉色,這是東瀛最好的茶葉之一。
“茶道在我們東瀛很受歡迎,其中東瀛的抹茶更深受歡迎,你們華夏的很多遊客去東瀛,可都品茶東瀛的茶道,您說,是不是很厲害?”齋藤家宴說到這裡的時候,滿臉都是得意之色。
楚暮瞥了眼齋藤家宴,然後緩緩的端起茶杯,聞了聞這茶水的清香,不得不說這東瀛的茶的確好喝。
只是齋藤家宴這麼說,楚暮卻是不服氣的,因為茶道源於古老的華夏,而非東瀛。
“嘗一嘗!”齋藤家宴咧嘴一笑,充滿期待之色的望著楚暮。
楚暮點頭,然後抿了一口,入口清香柔滑,入腹中暖暖的,彷彿胃裡面被啟用了一般,的確很好喝,這一點楚暮不得不說。
“如何?滋味是不是很好?”齋藤家宴滿臉都是得意之色,這東瀛茶道可是讓他們驕傲的一點。
“東瀛的茶道是我們特有的文化符號,是我們老祖宗的智慧結晶!”齋藤家宴更是自傲的說了一句,滿臉都是洋洋自得。
然而楚暮聽了這話之後,也是點頭笑了:“沒錯,的確是我們老祖宗的智慧結晶,看來齋藤首相是第一個承認東瀛的老祖宗是我們華夏人,真是不錯!”楚暮說到這裡,咧嘴戲虐的笑了。
齋藤家宴的臉色一變,連忙緊張的出聲道:“不,不,我說的是這茶道是我們東瀛的老祖宗智慧結晶,我可沒說東瀛人是華夏人的後代。”
“是嗎?可是據我所知,茶道源於我們華夏,可以追溯到兩千年之前的春秋戰國,那麼請問兩千年前你們東瀛有人麼?”
“齋藤先生,我不得不說你們的茶的確有味道,可是你可有品嚐我們華夏的茶?”
“華夏的茶道不講究過程,只講究品茶之後的味道,而你們東瀛喝茶的工具的確很多,可是卻失去了茶的最基本的精髓,那就是喝茶!”
“茶道不在於樣式繁多,不在於種類的多少,更不在於花裡胡哨的動作與所謂的禮節,而在於茶是否能夠喝到嘴裡面,不反胃。”
“我們華夏的茶道分為三種,道家茶道,禪家的茶道還有民家的茶道。”
“道家的茶道講究清新淡雅,清新脫俗,喝茶之人講究去除六根之妄想,貪念,殺戮之心,色心,窮富思想與尊卑。”
“道家茶道講究穿清衣短袖,這是對道家茶道的尊敬,不講究卑躬屈膝,更不追求樣式的繁華。”
“禪家的茶道更簡單,那就是喝的開心,佛祖說過,大繁就是大簡,往往越簡單越好,而且喝茶之人懷著一顆敬畏之心,茶如人生,人生如茶,不知道首相大人,是否明白這個道理?”
“而華夏的民家茶道就沒有這麼講究了,我給你示範一下!”楚暮說話間,咧嘴笑了,然後自己將茶倒滿,隨後將茶一口喝到嘴中,然後咕嚕咕嚕的漱口起來。
齋藤家宴等人皆是皺起眉頭,一臉的厭惡感,卻又不敢表現的太足。
楚暮漱口之後,將茶吐了出來。
“民家茶道講究率性而為,我想喝就喝,不想喝就吐掉,我任性,我做主!”楚暮說這話,將茶杯扔到一旁,玩味的盯著齋藤家宴。
而齋藤家宴的臉色卻是難看了許多,有些憤怒卻又不能生氣,只能是忍著怒火咧嘴笑道:“是,是,沒想到楚先生對華夏的茶道如此上心,看來華夏茶道也算是不錯的茶道了,不過為何華夏茶道沒有東瀛茶道出名那?我很納悶?”
“還有既然華夏茶道如此之好,為什麼那麼多遊客都要去我們東瀛品嚐我們東瀛的茶道,這又是為什麼?楚先生能否說明一下?”齋藤家宴玩味的一笑,盯著楚暮,似乎故意讓楚暮難堪一般。
而此刻一號幾個人坐在辦公室裡面,觀看眼前的影片,都是眉頭緊鎖。
“這老小子明顯是想刁難楚暮,也不知道楚暮該怎麼反駁。”二號皺起眉頭緩緩出聲。
“是啊,誰讓我們華夏有那麼多傻到底的遊客,總往東瀛跑,真是丟臉。”三號也敲著桌子,一臉的不屑。
一號卻始終沒有說話,他只是等待著楚暮有什麼令人震驚的言論,他相信楚暮的伶牙俐齒,是不可能被齋堂家宴難住的。
酒店大廳之內,氣氛似乎沉寂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楚暮,而楚暮則是盯著茶杯看了許久,沒有說話。
“怎麼?楚先生回答不上來了?哈哈,沒關係,總之我們是討論茶道,輸贏放在一邊。”齋藤家宴見楚暮沒有回答之後,忍不住得意的大笑,卻又不忘記‘安慰’楚暮。
而這時的楚暮卻是抬起頭來,翹起二郎腿,戲虐的笑了:“齋藤先生,東瀛之所以茶道出名,無非就是一個原因,那就是源於你們內心的那一份自卑。”
“我們華夏有句話叫做,人往往越缺什麼,越是想得到什麼,而你們內心擔心別人說你們的茶道是偷了華夏的茶道,所以你們就想將東瀛茶道表現出來,證明你們的更出名。”
“這樣一來,有志者事竟成,自然東瀛的茶道就出名了,世界人民也誤以為茶道是來源於東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