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姐氣的滿臉通紅,呼哧帶喘的盯著刀疤男說道:
“方子你別管我,這是又換了一撥新來的,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不行!”
相處了幾天了,這刀疤男對我們一直有戒心,從來沒做過自我介紹,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他叫方子。
不知為何,方子沒有了第一次面對我們時候的那種強橫,把缸放在地上,瞄了一眼說話的中分男,緩緩說道:
“我們整個村都靠包海養魚為生,不讓你們拆廟不是錢的問題,這裡邊供的是龍王,是我們的老祖宗,不能拆!”
中分男剛才讓胖大姐嚇了一跳,他也看出來了,要不是方子及時搶了缸,這胖大姐是真敢砸呀!
他嚥了口唾沫,緩了緩神,不見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低聲說道:
“關鍵這龍王廟也不是你們村的地盤啊,這片地皮是上個公司的,人家都批給我們了!”
方子還沒說話,後面的胖大姐急了,上前又把大缸拽了回來。
“什麼張三李四的,龍王廟挨著我們村,那就是我們村的地皮,你再胡說八道我給你扣缸裡頭!”
胖大姐力大無窮,說著,又把半米粗的大缸舉了起來!
大缸一起,把中間這幾個人嚇得腿都軟了,連忙求饒道:
“哎大姐,大姐你先別激動。”他們一邊說著,一邊踉蹌著腳步往後撤。
方子叫人群閃開一條路,這幾人也不再廢話,指指點點了半天,到後來半句話也沒說全,一溜煙的下山跑了。
待他們狼狽跑掉,方子囑咐了幾句話後把人群遣散,人流攢動中我見到胡八道也在。
他湊到我跟老秦身邊,我們跟在人群最後一起回村。
路上,我瞥了眼前頭那扛著大缸的胖大姐說:
“怪不得咱們前天也被圍住,看來跟今天情況一樣,把咱們當成拆龍王廟的人了!”
胡八道冷哼一聲,問我說:
“都這麼久了,小哥醒了嗎?”
我無奈的一攤肩膀。
“沒呢,我跟老秦出來的時候,他還在睡呢!”
“咳,這小漁村村子不大,麻煩事兒可不少啊,這才剛接了鏢,門還沒出去呢,小哥非要管這閒事兒,真是急死了我!”
胡八道一著急的時候,那鼻子下邊的八撇胡都會跟著一抽一抽的跳動。
我見他這副滿面愁容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十分滑稽,心想這怎麼可能是一代賊王的樣子呢,潛意識裡就推翻了老秦的猜測。
回到住處,獵七狼還躲在房間裡呼呼大睡,我們也沒叫他,就這樣乾等著。
..........
一眨眼小半天過去了,天黑透了之後,待我們昏昏欲睡的時候,他倒是終於翻了個身,醒了!
胡八道見獵七狼醒了,立刻晃了晃腦袋,強打精神湊過去問:
“小哥,你可算醒了,我們都等著跟你商量對策呢!”
獵七狼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說道:
“沒什麼可商量的,今晚上我得抓住那幾個東西,你們願意跟著就跟著,別出聲礙我事就行!”
說著,也不等我們搭話,提上鞋子推門就出去了。
胡八道也習慣了他這副冷臉,萬般無奈的嘆口氣後,趕緊招呼我們跟上。
獵七郎走的方向並不是出村的路,幾分鐘後,我們看到了白天那戶丟鴨子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