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身後那片堆積成山的石頭,我目瞪口呆!
這些石子都如指甲那般大小,跟黃布口袋裡裝的差不多,這劉喜貴神神秘秘的攢這麼多石頭幹啥?
而且那黃布口袋裡先前明明裝的金子,怎麼這會兒變成石頭子兒了?
我抓起一把石頭仔細去看,發現這些都是最普通不過的小河卵石,有的上邊還沾著泥沙呢!
我想起那條金燦燦的流金河,結合這個奇怪的劉喜貴,想著想著,我突然茅塞頓開!
哎呦,我似乎洞破了流金河的玄機,原來如此啊!
門被鎖,窗戶被釘死,雖然瞭解了實情,卻只能在這黑蕩蕩的小倉房裡乾著急。
“這劉喜貴忘恩負義啊!”我倒吸一口涼氣,裹緊衣服蹲在角落裡暗罵人心不古。
想來自從押送屍體開始,實在經歷太多事情,在這人心叵測的世道上,天天都在刀尖上討命活。
這次丟鏢命懸一線,本來依照胡八道的安排找劉喜貴幫忙,萬萬沒想到被這老小子反打一耙!讓我們雪上加霜!
時間對於我們就是命,我得儘快找到胡八道他們再想其他辦法,在這裡這麼耽誤下去,讓燕老三他們搶了先,我們就死定了!
我躺在石頭山上窩著。寄希望於天亮後劉喜貴還能再來開門,我一定把它門牙踢掉,好好報我和大飛的冰窖囚禁之仇!
迷迷糊糊間睡著後,不知是後半夜幾點鐘,我被院子裡一陣輕微的車輪聲吵醒,才坐起身子,聽得隔壁房間有人開啟了房門,接著,響起了鐵鍬和石子間的碰撞聲。
我抖個機靈,趕緊貼近房門想聽得更清楚,察覺外邊一言一語的對話,應該只有兩個漢子。
想來隔壁房間和我這裡一樣,都是裝滿石子的倉庫,他們這半夜三更的來搗鼓些什麼呢?
我料定他們遲早會開到我這一間來,趕緊抓住機會,藏到門後屏住呼吸。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後,我的這間房門被吱嘎開啟,外邊的月光映襯下來,我瞥見門口一個手裡拿著鐵鍬的男人長影投射到地面上來。
看影子這人長得很壯,我正犯愁怎麼才能儘快的解決他門,忽然聽得門口壯漢小聲嘟噥道:
“老六,你今天這車沒停明白啊,停他媽這麼遠,這麻袋裝滿還得抬過去!”
“別他媽攪舌根子,上次停門口,賴我停太近了把門堵上,還遠近都不對了,你行你來啊?”
“哎?我這幾次就發現你情緒不對,怎麼地,老大讓你開個車往河裡拉個石頭,給你委屈夠嗆唄?”
“你別放屁!有老大安排我的,沒你安排的份,你算老幾?”
我見他倆吵了起來,剛要趁機會出手,忽然聽得“噹啷”的一聲,門口的胖子把鐵鍬往石堆上邊一扔,半壓著聲調罵道:
“老六,你這犢子還真不用不服,我還真比你大一級,往河裡拉石頭這活兒,村長說的明明白白讓我負責,你就是歸我管!”
“我歸你管個屁!你算老幾,拉石一共就咱倆人,你還得分個大小王出來,你想當官想瘋了吧你!”
說著,門口這胖子被人從外邊推了一下。
“滾開,趕緊裝完車,我還得回家摟媳婦兒睡覺呢!你這光棍子倒不著急了!”
這話好像激怒了胖子,他“哎呦”一聲罵道:
“就你那媳婦兒我嫉妒?那張臉比我這44號鞋墊還長呢!”
我聽到這裡憋不住笑,更靈機一動,從門口側身出來“啪”的一聲,狠狠得扇了胖子一耳刮子。
胖子突然被打,徹底怒了,扯起嗓門罵道:
“哎老六,你媳婦兒臉長是出名的,你還敢動手?我他媽非廢了你.....”
根本不聽解釋,被我著一耳刮子離間後,倆人瞬間廝打成一團。
我瞄準機會,抬腿照著胖子屁股又是狠狠一腳,把他倆踹在了石頭堆上。
“老六,你下腳居然他媽這麼狠?好,那你就別怪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