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羅利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昏暗的山洞中,唯一的照明,是腳邊燃著的一堆篝火,火星不時噼噼啪啪地從火苗頂擠跳出來,在緊接著又湮滅在黑暗之中。
這是哪個星球?現在是什麼時候?他茫然抬頭打量,卻望見洞壁上映著的巨大黑影,在火光的作用下,不斷扭曲、變化,他足足呆望著這個黑影超過了一分鐘,才猛然意識到那並不是自己的影子!
“醒了啊,呵呵,雖然也有神之氣息的作用,可你個人的恢復力也真的算很了不得了……”說話的人用一根小木棍輕輕撥弄著火堆,漫不經心地說道,“唉,你別亂動,我沒打算和你開戰,再說,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這種小山洞哪裡經得起你的折騰……”
那人的面貌和五官都隱藏在了那件髒兮兮的破斗篷下,可布羅利一看到他,立刻就想起了諸多前事:與哈奇夏克的苦戰,被眼前的這個傢伙戲弄,等等。
“你……你這雜種……殺了你!”布羅利哪管他說些什麼,雙目圓睜,大喝一聲,氣息暴漲,猛地變為超級賽亞人,二話不說,衝著這那人便是一記猛拳!
“啊……你這個白痴……”那人也沒料到布羅利竟然勇悍如斯,急忙回掌去接布羅利的拳頭。
說來也怪,布羅利這一拳雖然發起匆忙,可力道何止億萬鈞,然而二人拳掌相交,竟然悄無聲息,外流散逸的拳壓與能量連一絲都沒有,只有山洞的洞頂與洞壁,被震落了幾絲石塵,而那人另一隻手上拿著的小木棍更是連一點點抖動都沒有!
這下連布羅利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沒有接著打第二拳,而是鬆開了拳頭,停下來看著那人。
那人身材中等,從又高又壯的布羅利的角度看去,他的五官幾乎全部被斗篷遮住,勉強只露出了一張嘴。
而那張嘴,也漸漸釋放出笑意——“好拳,看來不光是精氣神,碎掉的骨頭也全恢復了……”
“你怎麼做到的?”
這或許是布羅利人生中破天荒地第一次向別人請教問題——雖然態度生硬,語氣也很不友善。
“做到什麼?”那人愣了愣神,對布羅利沒頭沒腦的提問根本沒轍。
“剛才……剛才那樣……”布羅利不知怎麼描述先前的情形,用手胡亂比劃著,口中瞎嚷嚷道,“拳頭碰上去,什麼事情都沒有……”
他倒也不覺得向前一刻還是自己還想要生死相搏的敵人求教有什麼不妥:既然對方給了他變強的機會,那麼,在他看來,向強者求教根本就是一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了——這是和孫悟空同樣的,由賽亞人好武成痴的天性決定的。
布羅利比劃了半天,那人才聽明白他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哈哈大笑道:“別急,別急,這種雕蟲小技,遲早也會教給你,以後再說……”
布羅利見他暫不肯答,心裡癢得,更生了條毛蟲一般,抓耳撓腮了半天,又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那人想了想,道:“我的名字對你並不重要,你以後自然而然會知道的,現在,你就叫我行者吧……”
“行者?奇怪的名字……那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那人搖頭道:“我之所以把你帶來,不是為了我自己的個人目的,而是想請你幫我一起拯救那個……那個宇宙……”
布羅利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你傻了吧!還拯救宇宙?你大概是不知道我布羅利是什麼人吧,毀滅宇宙的話,算我一份,叫我幫你拯救宇宙,算什麼鬼?再說,我也承認你的實力遠勝於我,有什麼事情是你辦不到的,還要叫上我這拖後腿的?可笑啊,可笑……”
那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布羅利的笑聲漸低,才緩緩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人,可是我告訴你,布羅利,我的神之氣息有辦法幫助你像現在這樣保持理智,還有,我所要對抗的敵人超乎想象的強大,我一個人遠遠不是對手,所以我才要全力培養你成為我的幫手!”
布羅利聽完那人的話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像剛才那樣,完整獨立地說完一整句話了,而聽到那人說到後來,竟然也微微興奮起來,問道:“你要全力培養我?”
“是的。”
“你能把我練得多強?”
“至少比我強。”
“你不怕我到時候殺了你?”
“不怕,我把你練到那個程度的時候,你心中的狂氣也自然會被我大大削減,甚至變成好人。”
“呸!”布羅利輕蔑地吐了口水,他才不信自己會變成好人,他心裡已經盤算好了,等他的實力超過行者,第一個就會拿他開刀!
布羅利一邊得意地盤算著日後的逆襲計劃,一邊得意地眯縫起了眼睛,傻笑著晃動著大腦袋,嘴裡還哼著莫名其妙的曲調——這一切,讓行者看在眼裡,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暗自嘆氣:要不怎麼說賽亞人裡出不了陰謀家呢,心裡有點什麼想法,臉上全藏不住,自己都不需要用讀心術就能知道布羅利在打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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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對了,你說的那個比你厲害許多的敵人,究竟有多厲害?”
行者看著火堆略一沉吟,道:“這個麼……我得這麼跟你說,我以前也不知道那傢伙有多強,只知道他比我強,而隨著我的實力增長,眼界的開闊,竟然發現,實力差距竟然只增不減,我變得越強,就越能體會對方的深不可測!這種感覺我這麼跟你說,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體會吧……”
布羅利大張著嘴,茫然地搖了搖頭。
“好了,不說那些虛的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布羅利!”
“現……現在就開始嗎?”
“是的,瞧好了,布羅利,”行者將手中的小木棍從火堆裡拿了出來,高高舉起,竟然在一片相對光滑的洞壁上刻起了圖形。
那小木棍從火中取出,幾乎已成一折就斷的焦炭,可在行者手裡,卻像一把優質的刻刀,在堅硬的洞壁上,隨心所欲地劃出各式刻線。
不一會兒,洞壁上就現出了三個奇形怪狀的圖形。
“這……這是在幹什麼?”布羅利傻看著,不明所以地問道,“這樣我就能變強嗎?”
“我先得把我的教學思路跟你交代一下啊!”行者用小火木棍敲了敲洞壁,道,“這叫教學大綱,懂不懂?教學大綱?”
布羅利木然地看著洞壁,飛快地搖著頭。
“不過,我事先宣告瞭,我畫的不好,你將就著看就是了,關鍵是我說什麼,都給我仔細體會了!”
洞壁上留下的三個圖形隱約是三個人影,但看上去模模糊糊,證明行者對自己的畫技的評價,也不是妄自菲薄。
“首先你給我記好了,這三個圖形,分別代表了賽亞人成長的三個方向——即超化,獸化,以及神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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