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悟飯的作戰,躍躍欲試的貝吉塔一下就啞了火。
他會對孫悟飯的話言聽計從,一方面是因為想盡快把拯救布瑪的人情還清,而另一方面也是由於眼前的形勢真的如同孫悟飯在開戰前,甚至在一年前預料的一樣。
“貝吉塔……不是說好了要按作戰來嘛……”孫悟空擦了擦額頭的汗,嘴角的血,嘿嘿笑道,“這一階段是咱的事情,你得留著氣力……好好等著吧,又不是沒你打的……”
貝吉塔沒法反駁——作戰的第一部,就是請其他時空的孫悟空,用瞬間移動把全球各地的倖存者都救助集中到另一時空的貝吉塔身邊,除了一開始的拖延時間之外,隨著救助人數的變多,還要考慮扎馬斯神對這些氣息的感知和進一步過激行動,故而,需要不停地與之戰鬥,以此分散他的注意力。
從這個角度看,孫悟空至今為止,都做的很好,不過,五百三十三人的轉移並沒有完成,還需要一點時間,換而言之,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嘿嘿……接著打吧……扎馬斯!”悟空虎目一睜,雙拳緊握,昂天長嘯,瞬間,變身成了超級賽亞人之二——他此刻能夠維持的最強形態!
“低賤的人類……你缺乏對神明最基本的敬意!”扎馬斯神額頭青筋根根爆出,咬牙切齒道,“為你的愚昧無知,接受天罰吧——”
扎馬斯神的氣息頓時大漲,浩浩『蕩』『蕩』,溢滿戰域,猶如將天與地都一口吞沒一般!
孫悟空就像是一個勇猛無畏、乘風破浪的漁夫,雖然他身手不凡,鬥志昂揚,可他的敵人,卻是能夠輕易掀翻小船的暴風雨!
“放馬過來!”“去死吧,人類!”
“慢著!”
又是貝吉塔,打斷了兩人即將展開了戰鬥!
這下無論是扎馬斯神,還是孫悟空,兩人都不樂意了,扳著臉,衝著貝吉塔嚷道:“你又怎麼了?”
貝吉塔哼了一聲,先是一把揪住孫悟空的馬甲領口,高聲叫道:“我算想明白了!什麼真賽亞人準備式,什麼發動式的,都是屁!你這傢伙……還有壓箱底的東西沒拿出來吧!”
“這個……其實……唔……”孫悟空不擅說謊,被貝吉塔這麼一『逼』,心中一慌,便尷尬地一笑,老老實實地道,“其實……其實是有幾個形發現……”
“哼!”貝吉塔臉一下漲得通紅,把孫悟空用力一甩,怒道,“果然如此……呆那兒別動!先讓我和那個扎馬斯說兩句話!”
“噢……噢……”孫悟空雖然並不明白貝吉塔想和扎馬斯神說什麼,由於對貝吉塔有所隱瞞這件事突然敗『露』,心中慌『亂』,也就只好聽之任之了。
不過他又驚訝地發現,貝吉塔去而復返,又來到自己面前,將一隻手伸了過來。
“借樣東西用用……”
那隻手出手勝電,一發一收之後,已從孫悟空的頭上取了樣東西下來,這才又飛向了扎馬斯神,只留下孫悟空一個人呆在遠處發怔——
“這傢伙……拔咱的頭髮幹嘛呢……”
貝吉塔與扎馬斯神之間的距離慢慢縮短著,直到兩人間距不到兩丈為止。
扎馬斯神輕蔑地瞥了一眼這個小個子男人,語帶陰沉地說道:“換你小子了?其實,誰來都一樣……”
“我可能得再等一會兒,至於要等多久,那可要取決於你了……”貝吉塔竟然也『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笑容——人對神的嘲諷,在扎馬斯看來,是絕不能容忍的,只聽他繼續說道,“我只是來給你個忠告……”
“忠告?”扎馬斯神哈哈一笑,看看後頭還在喘著粗氣的孫悟空,笑道,“別開玩笑了,人類!全知全能的我面前,這世上的一切,都是渺小,無意義的存在,忠告?我會需要那種東西?你是來替那個傢伙爭取時間,讓他恢復體力的吧?”
扎馬斯神話音剛落,貝吉塔竟像是聽到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忽然仰天長笑!
“爭取時間?你以為我會為那傢伙提供這種便利?不可能啊,哈哈哈哈,我告訴你,扎馬斯,我是來向你建議,希望你不要再重複半吊子的攻擊了!真想殺掉那傢伙,就快快下死手吧!”
扎馬斯張大了嘴,直了眼,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人類,在向自己提議,儘快殺死與其並肩作戰的另一個人類?
“你……你……”
“我說過,在給你忠告,扎馬斯,至於聽不聽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看得出,你想讓他多吃點零碎苦頭,所以並沒有下殺手,可我不得不告訴你,這是非常危險的!”
此時此刻此景,簡直詭異得過了份:原本應該和扎馬斯神針尖對麥芒的貝吉塔,卻儼然站在對方的立場,正為他思前慮後,出謀劃策!
扎馬斯神的腦子又開始混『亂』了,奇道:“等等,等等……你們倆不是同一戰壕的嗎?”
“那是兩碼事……”貝吉塔將剛從孫悟空頭上拔下的那根頭髮,在扎馬斯面前晃了晃,道,“也許你會覺得,你這個擁有莫大戰力的不死之身,還用得著怕那個氣力不繼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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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就他那樣的廢物……咦?你……你想幹什麼?”
令扎馬斯再一次感到詫異的,是貝吉塔接下來的舉動——他兩隻手各捏住那根頭髮的一端,衝著自己比劃道:“扎馬斯,你對人類的瞭解有多少?人類這種生物呢,其實是很脆弱的,我手上這根頭髮,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把標記能力的尺子,我右手捏著的這一端,你可以看做是死亡的‘零點’,而我右手的這一端,你可以看做是象徵著無敵天下的無窮大……”
這個比喻淺顯易懂,扎馬斯神冷笑一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貝吉塔『露』出一絲陰冷的神『色』,低聲道:“我想先請問你,你自己,在這根標尺的哪個地方,而卡卡羅特,現在的狀態,在這根標尺的哪個地方?”
扎馬斯神雖然沒有答話,可他的視線卻先後在“頭髮標尺”的“零點”端和無限大端停留了一下。
貝吉塔心領神會,已知其意,便接著道:“你這麼想,倒也沒錯,卡卡羅特,現在距離無限,已是越來越遙遠,而要想打敗擁有近乎無限生命的你,卻只有超越無限這一條路……”
“所以,他必敗無疑,不是麼?”
“錯了,錯了……看著這根標尺,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貝吉塔連連搖頭,將那根頭髮高高舉起,笑道,“對一般人而言,或許這是根直尺……可是,扎馬斯,要不怎麼說你對人類完全不瞭解呢……”
“你……你……!”
“你一次都沒有稱呼過我們的名字,扎馬斯!人類與人類之間,是不一樣的!對於有的人而言,這根標尺,是這樣的!”說著,貝吉塔把直直的頭髮絲彎成一個圓環,正『色』道,“對於卡卡羅特來說,當他越是『逼』近零點,越是頻臨絕境,那也就是他距離無限以及超越無限,最接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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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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