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冥注視著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將紅韶拉入懷中:“以後,再也不要相信什麼劫數了!好好待在我身邊,我會照顧好你的。”
紅韶知道他在緊張什麼,笑道:“我從前覺得自己喜歡師父,因為是他給了我好的生活,給了我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東西,他那樣風華絕代,美得不食人間煙火。況且,我中毒了,他救了我,還為了我屠了他的愛寵。所以,從小到大,我一直以為我愛的是他。”
果不其然,紅韶看見沈君冥眉頭微皺,但也不停下,依舊說著:“直到師父讓我隨你下山,師父告訴我,我命裡有場劫數,那時他還未告訴我那是一場死劫,然後在滇京,我偷偷離開客棧,遇到了蒼云何。他讓我知道了除了師父,除了君冥你,還有能與之一較高下的人物。不知不覺,我還不知道怎麼開始,就走進了他所編織的黃金牢籠,那時候,我總以為自己是對他特別的存在,我身份高貴是蘇家唯一的女兒,但是卻不想他愛著一個我從來不知道,從來沒見過,據說與我一母同胞的姐姐。好可笑的一場劫,搭上了師父的命,搭上了我的命,更搭上了你對我的愛!”說最後一句話時,她不自知的哽咽了。她一直知道君冥的心意,只是當時身不由己而已。
“原來,你都知道!”君冥似乎對她的話很驚訝。
“對呀!我們青梅竹馬,你想些什麼我會不知!”紅韶看著他,眸子燦若星辰。
紅韶看著他,感覺臉上有些水漬,他伸出一隻手抹掉她臉上的淚痕,白皙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撫摸上她的下巴,輕輕抬起。上身漸漸向她那邊傾斜過來,紅韶看著他俊美妖豔的臉緩緩覆下來,靠得越來越近,緩緩閉上眼。
他無比溫柔地穩住了她的嬌豔的雙唇,輕輕地吮吸,舌尖在她的唇上輕舔啄吻,輾轉反側。溫潤的舌輕輕地撬開她的貝齒,攻城略地,帶著她沉迷。
“君冥,要是我永遠都死不了怎麼辦?我好怕。”雖然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但是她已經在害怕了,害怕就像失去師父那樣眼睜睜看著他死去自己卻沒有一點辦法。她害怕身邊的人都一個個死去,然後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這天地間,愛她的人恨她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個人獨償百年孤寂。
“別怕,我在呢!生生世世我都會陪你。”沈君冥緩緩道,事已至此他沒有辦法讓紅韶像個正常人那樣活著,唯一能做的怕就是在輪迴裡永遠迴圈,去找她,去履行現在的承諾。
唇再次被薄唇覆上,帶著久違的情愫,帶著不知名的迫切。君冥只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他等紅韶的愛等了好久。他不需要她知道他付出了多少,他只要他愛的人在他身邊能感到安心就好。
“韶兒……韶兒……”這個夜晚,他們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在這一片廣闊的天宇下盡情地吐露心聲。沈君冥默默唸這紅韶的名字,不厭其煩。
記憶中的花朵,在這一刻綻到極致,美到極致。
次日,沈君冥與紅韶來到了居馫城,若是沒猜錯,那是五年前的居馫城,城裡一片繁華,各路商家在這個中轉站販賣著從各地運來的珍惜貨物,奇珍異寶,讓人應接不暇。
紅韶右頰上的白鳳在細雨春風裡別有一番風姿。走在街上卻是極其吸引人的。是以,沈君冥不知何時去給她買來了一方淡紫色的面紗,配上她紫色的裙裾,竟是那般神秘高貴。
“剛才不見就是去買面紗了嗎?”紅韶明知故問。
“本是不打算買的,奈何我的韶兒太耀眼了,一路上看你的人太多,著實讓我有些吃醋。”君冥看著她,目光灼灼,半開玩笑道。
“少來,你不也是,那我是不是也該去買個什麼斗笠把你的臉遮起來。好讓那些覬覦你的深閨女子死心?”紅韶笑道,眉眼彎彎,淡紫色的面紗下,唇角微挑。
紅韶與君冥一路上說說笑笑,懷念著過去,展望著未來。紅韶想,若她沒有死過一次,將她最好的年華付之東流,她該是會接受君冥的。可她真的沒辦法告訴君冥,她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將自己送上死路。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變數,紅韶未察,也不知。而沈君冥卻是看出來了。
接近中午,他們來到居馫城最大的酒樓,紅韶一來便急切地坐下,一坐下就立馬趴著叫喚:“好累呀!原來這就是逛街啊!又累又餓。”
沈君冥眸子寵溺地看著趴在桌上使勁叫喚累又悄悄眯開一隻眼睛看自己表情的紅韶。任勞任怨地將懷裡滿滿的小玩意兒放在桌上,叫來了小二。
“開兩間上房,準備好這裡最貴的招牌菜,要快,我夫人都餓得直不起身了!”君冥戲蔑道。小二倒是體貼,也不多說廢話,應下了便去準備食物和房間,不過心裡倒是嘀咕著,好好的一對夫婦為什麼要點兩間房啊?
“沈君冥~”不待君冥轉身,紅韶陰側側的聲音便響在耳邊。
“嗯?夫人~”君冥倒是不怕她生氣,繼續冷靜地演著。張揚如朝陽的紅色渲染了紅韶的眸子,讓她有一瞬的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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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是你夫人了?”紅韶莞爾。淡紫色的面紗下,唇微微一動,唇型倒是說著:遲早的事。此時的她卻並不知,那個遲早有多麼遙不可及。鳳冠霞帔為君展顏的那一天,真的會有嗎?
君冥自是沒看見,但也無礙。須臾之間,小二便將最貴的招牌菜都端了上來,雖不及宮裡那樣繁多的菜色,但是卻是紅韶吃過最樸實美味的菜,當然,她現在是餓極了的。
“你們可知曉於傾安?”隔壁桌一個白衣束髮的書生打扮的男子把玩著手中的摺扇笑得一臉瀟灑。與之一桌的幾個男子打扮各異,只見一個絡腮鬍子的壯漢豪爽地飲盡了手中那罐烈酒,既而道:“居馫城於家長女嘛,誰人不知?說是傾城傾國,但是現如今誰不知天下第一美人是蘇城蘇家剛尋回來的小女兒紅韶。傳聞裡,那可是一身血紅流裳舞得絕世無雙,是個擔得起國母的奇女子。”
話題不知為何,扯到了紅韶身上,當她聽到擔得起國母二字時,竟是不覺冷笑出聲。旁桌的人,好巧不巧,正好聽見她這一聲諷刺冷笑,不禁顧望過來,帶著謹慎的探尋。
“這位姑娘倒也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可為何在提到蘇家小姐絕世無雙時要出此諷刺笑意,可是覺得長兄所言有虛?”書生打扮的男子看著這個於他而言奇特而神秘的女子,儒雅問道。
對方話都至此,她也不好對其不理不顧,故而笑道:“傾城國色,絕世無雙又如何,一如宮門深似海,那充滿野心的金絲籠只會毀了她的風華絕代。”
君冥看著紅韶,終究是死過一次了,她做事也不再如從前一樣思前想後,而是一切隨心,這倒是讓她有了些從前的生氣。
“姑娘所言極是,不過帝王家的事,我們尋常江湖中人還是少管吧!”書生打扮的男子倒是嘆惋了一聲,便繼續他們剛才的話題了。
於傾安,居馫城安家獨女,居馫城與蘇城一樣有一個大家族在此生息壯大。安家是開國元勳於凜的後族,其家與皇家有著某種密切的關係。
這於傾安長得倒是嬌豔欲滴,美得卻是清冷異常。反正據鄰桌異常熱鬧的討論所得,於傾安是個奇女子,五歲便能頌得古今中外各種詩書,六歲便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七歲便與城主兒子靳雲朗訂了娃娃親,據說那親事還是城主三番五次死皮賴臉地巴上安家苦苦得來的娃娃親。
不,是城主有意巴結安家,而是城主早年與一位隱士交好,那隱士離開居馫城時給了他一封信,說是於家有一女,能讓居馫城繁盛千年。所以刻意透露他去訂了那門親事。
因著這來之不易的娃娃親,城主辦了三天的流水喜宴?。
居馫城的人家無一不是去吃了喜酒的。於傾安十歲時便出落得天姿國色,這才真的讓城主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出錯,甚至十分慶幸當年的死皮賴臉。
今年五月二十四便是於傾安十四生辰,也就是說,再有一年及笄便要嫁入城主府了,十四年安家一直把於傾安保護得很好,是以,相傳的什麼美貌其實真的沒什麼人見過。
而還有三日便是於傾安的生辰,據說那日亦會辦三日流水喜宴,城中所有人,不論職業貴賤都可來喜宴吃免費的山珍海味。那一日,神秘的於傾安也會露面。
城主府的大公子靳雲朗也會來。是以,錯過的話,豈是後悔一輩子的事?
而此三日流水宴的第三日剛好生日宴結束,又會迎來富甲一方權傾天下的蘇城蘇家唯一的女兒紅韶十里紅妝入滇京的儀式,十日流水宴以示皇恩浩蕩,以示蘇家勢力無人能及。所以如今的居馫城可是聚集了好多打算來吃半個月閒飯的人。
於傾安,於傾安,她到底是誰?為何這樣熟悉,好似在夢裡出現過,是那隻悲哀的妖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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