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到了宇文昊和年韻的耳朵裡,倒是有些詫異,
賴四是什麼人啊,在十里八鎮遊蕩了這麼久都沒人看上他,柳氏又怎會看上賴四,說賴四是姦夫還真的沒人信。
再聽到來人的細報,年韻更是蹙眉了,“這柳氏與人通姦,必然有什麼隱情。”
便讓南青去為廖實作證。
有了人證,知縣又看了廖實的通關文牒,確認廖實不可能是姦夫,也不可能是害死柳氏的人,便請廖實去畫師處畫賴四的畫像。
畫師的畫,畫的很快。
拿著畫像出去,很快就認出了人。
但是抓人不是一時半會兒的。
所以知縣決定暫且將喻辰繼續收押,等捉到了賴四後繼續再審。
離開縣衙的時候,林家一家人都很疲沉,喻朗追上了林母和然娘直言不諱道,“林伯母,關於我大嫂通姦一事,可是有隱情?”
然娘側頭躲開。
林母蹙眉道,“這我們怎麼知道!你應該問她去!”
喻朗盯著然孃的背影,“大嫂之事,必有蹊蹺,我一定會弄明白。”
喻青山和阿郎娘蹙眉道,“阿郎,怎麼這樣對你伯父伯母說話,柳氏不過是一個外人。”
“大嫂是冕哥的母親。”喻朗看著自己的父母,“爹孃,你們可想過,若是大嫂背上了通姦的罪名,日後冕哥會被人如何看?大哥看見冕哥就會想起大嫂不忠之事,如何喜歡冕哥?而冕哥現在也六歲了,他已經記事了,得知自己的母親是與人私奔不要他了,又會給他造成怎樣的影響?”
“這!”喻青山蹙眉,“本就是柳氏做下的事情,冕哥他應該要接受!”
“爹,娘。在你們眼裡,大嫂是外人,林家是近親,可是冕哥是我的侄子,他沒有了母親,母親又與人私奔,以後大哥會如何對冕哥?等然娘抬為平妻,生下孩子,冕哥又會過怎樣的日子?”喻朗聲音微冷。
這一次他要讓林家和喻家徹底分開,也要打醒他不清醒的爹孃和大哥。
*
知縣的動作倒是快,賴四在十里八鎮本就眼熟,所以第二天中午就被人抓了回來。
知縣沒有著急傳林家的人,而是先單獨審了賴四。
“賴四,你,可是柳氏的姦夫。”知縣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不是!”賴四目光微閃,“那手帕是我撿的!”
“這手帕上面已沒有脂粉的香味,分明是用了又洗,洗了又用,若非對你來說有特殊意義,你怎會留在身上!”知縣一拍案板,“還不從實招來,若是你不說實話,休怪刑仗不客氣!”
說罷,壓差手中的杖子便揮了起來。
賴四心頭還有著顧慮,“真的,真的是我撿的!”
當即便有人上前壓著賴四,打了幾下。
疼的賴四嗷嗷直叫。
吃了疼,賴四才當真怕了,忙道,“是,是我與那柳氏通姦後,我特意留下做紀念的!”
通姦?
知縣得了喻朗的話,得知此事中有貓膩,忙又讓衙差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