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四重和宇文昊回來的時候,年四重對宇文昊的態度已經大變,親近的恨不得哥倆好的模樣,十分自信的說,這一次比賽,他一定能把活佛端硯給贏回來。
不僅如此,晚飯桌上,還強拉著宇文昊喝酒。
看的年時遷和章佳氏一陣臉黑。
年四重在軍營時,每回捷戰後大賞就是不醉不歸,長此以往下來,年四重便有了不俗的酒量。如果說年韻是一杯就倒,年四重就是千杯不醉,別問他可以喝多少,他可以一直喝。
宇文昊不知自己酒量深淺,因為他從未喝至失態過。
當然也從未有人敢讓他失態過。
今日年四重高興,他舉一杯,宇文昊就陪一杯。
年時遷第二日是還要去教場的,不能宿醉。
所以最後飯桌上年韻和章佳氏就看著自家夫君,一杯接一杯,皆是面不改色。
年四重是來了興趣,“文昊,你這酒量不錯啊!可比時勳有意思多了!”
三兄弟中最能喝的是年時勳,可是年時勳也只能和年四重喝個六分就扛不住了。而現在年四重和宇文昊已喝了七分,宇文昊還面不改色,目光鎮定,話越來越少。
而年四重的話卻是越來越多。
年韻看的十分擔憂,因為宇文昊的耳尖已經紅了!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看見宇文昊紅過耳尖!
“爹,不喝了!”年韻扯了扯宇文昊的袖子,看他垂眸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視線分明已經無法集中。
“今天爹好不容易棋逢對手,文昊,你說喝不喝!”年四重鼻尖通紅,看起來像個酒糟老頭,“其實……我心底對你十分的不喜歡!從你讓韻兒嫁出益郡,開始,和我分開數年開始!”
年四重一直絮絮叨叨,宇文昊也聽著。
聽著年四重講他小時候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女兒,結果出生因為難產,成了痴兒,愧疚的難受就想著這輩子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委屈她,有好的都想給她,好歹有個郡主封號,就算痴傻也沒關係,有爹爹孃親哥哥養她一輩子,總不會委屈她。
可是後來她的病好了,大家都高興了。病好後她還是那麼又軟又小,大家眼看著長大,恨不得把最寶貴的東西都捧到她眼前。但是皇家一道旨意,就讓她遠嫁臨淄,偏偏藩王無詔不得回,父女倆一年也見不到一次面。
後來還經過了那麼多波折。
年四重想起來又心酸,又難過,口中也沒客氣,藉著酒意就直接說出了不滿。
“雖然文昊你曾經是個……嗝兒……但是我告訴你!對我閨女不好……嗝兒……你,你對我年四重來說,就啥也不是……”
“爹!你說什麼呢?”年韻氣氣跳跳的。
宇文昊自滿一杯,“爹放心……”三個字,一口飲進。
“好!”年四重也跟著一杯。
其實年四重也知道,這個女婿對自己的女兒是很不錯的!
他就是這麼多年的思念,憋的慌。
年韻怒了,這得喝到什麼時候去,當即起身,將酒壺重重從年四重和宇文昊手中奪了出來,怒視二人,“不準喝了!”
年四重倒了個空。
老眼暈暈乎乎的落到年韻身上,笑道,“好,好好……”
章佳氏掐了年四重一把,吩咐道,“扶老爺回房。”
母女二人才各自扶著個字的夫君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