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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王府內一身白衣戴孝的宇文志看起來斯文有理,翻著書籍,一雙眸子沉斂至極。若是從前見過的人便知道如今的汾陽王世子已不是從前的汾陽王世子,比起從前,要更為成熟,但也更為陰鶩。
“世子,宮裡的人都撤走了。王爺沒了,這皇室的人再沒有理由扣著咱們了,估摸著在不了多久,就得放咱們回去。”於安道。
宇文志合上了書籍,薄唇輕抿,“事情辦的如何?”
“東西還是不成器,但是珺璣已研究出了些許線索,那些東西確實點火後確實能造成巨大的傷害,只是那些材料需要比例合適,才能產生如此效果。只要珺璣得出最後的結果,咱們拿走就可以……”侍衛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汾陽王曾經是先皇最寵愛的子嗣,又怎會不知道珺璣的存在。
昔日邊地追擊緬甸鷹王,不用猜也知道,此事會讓珺璣前來研究。
運氣極好的是,這一次研究的東西需要若干材料,也需要大場地,所以也證明著已經不再是珺璣和年時勳二人就能夠獨自完成的,既不能完全保密,那麼總有縫隙可以插進去。
“還需多久……”
“按照珺璣的進度,應當不超過半年。”
“抓緊。”宇文志說完,仰頭看了看天。
犧牲了這麼多,總是要找機會都拿回來,父親想要的,他想要的。
通通都要拿回來。
吐谷渾遞了降書後,魏國遭受了齊國數月的猛烈追擊,自然也協商停戰,以停戰協議換取柔然殘存之力,只是如今柔然與敕勒分裂,吞下是遲早的事,所以不急於這一時。這一場持續了近一年的戰爭,停在了春暖花開的三月。
國庫吃緊,現在停戰,終於緩解了局勢,按照慣例戰止了,有功的將士該封的封,該賞的賞,可是不知為何,皇上召了木兮以及參戰的眾將回都,已過半月封賞之事還未掏出。
一直到吐谷渾送來了大批貢品,若干美人和寶石。
寶石宇文昊讓人挑了最好的去給年韻打了一套頭面首飾,年韻眨眼,“我不喜好這些,平日裡司珍房也會緊趕著送好東西上來。”何況戴著重的很。
宇文昊道,“很快,你就會用得上。”
一直到司珍房所送上來的頭面首飾並非是普通的頭面首飾,而是一套華貴的鳳冠。
鳳冠上的寶石是用吐谷渾上供的極品寶石所綴,很顯然,這套鳳冠是很久之前就在準備著了,就像她按照皇后的吩咐監督司珍房為宇文昊縫製龍袍一樣,宇文昊也去吩咐了她的鳳炮和鳳冠。
年韻哪裡還不明白。
摸著精緻華貴的鳳冠,年韻說的第一句話是,“這鳳冠有多重?”
宮人回,“足足的八斤八兩。”
年韻:“……”
每過幾日,齊孝帝宣佈提前禪位。
正式將江山重擔,交給宇文昊,至於新任的西蜀王和汾陽王,則由登位的宇文昊親自賜封。
宇文昊既要登基,年韻自是封后。
從戰停,到封賞,足足延後了半年有餘,將士們都有所按捺不住,一直到新帝登基,眾人才幡然醒悟,原來齊孝帝是要讓新帝來封賞。
登基大典,便在九月,也是年韻嫁入皇宮的第三年。
大典之上,百官總算看見了,如今齊國的帝后。
原先還是個奶娃子的太子妃,如今已亭亭玉立,站在皇上亦是毫不遜色,眉宇間已存睿智英色,雖然沒有皇后的醇厚,但是卻總有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許是……太年輕了?
對……太年輕了……
十八歲的皇后。
而宇文昊也承太上皇孝廉之政,號廉,為齊廉帝。
按照一般禮儀,當時先行登基之禮,過三日,再行封后大典,只是宇文昊對禮司要求,同辦。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同辦,這意味著在新帝的心目中,皇后的地位不容動搖,獨一無二,這比新帝還是太子成婚時,還要讓人震撼。
當年礙於南陽王府的權勢,太子要許諾太子妃無妾,尚且可以說是權宜之計。
如今新後嫁給新帝三年,膝下無子,卻能得新帝如此重視,只能說新帝並非只是為權益之際,而是真正的將新後放在眼底,願意為之廢棄祖規,儘管這一次新帝登基,周邊參戰將士皆賞,木兮繼西蜀王爵位,宇文志繼汾陽王爵位,西北總軍,東北總軍,大賞賜。部分西南子軍晉賞,南陽王府雖然暫無人在臨淄,可是光一個與登基大典同封的皇后,便足以讓人重視。
年韻頂著沉重的鳳冠,站在宇文昊身側,居高臨下,睥睨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