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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藩之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進行,齊孝帝說出削藩之事竟然連相應的細策都已經準備好了,亦有言官宣讀削藩細則,眾人才知道,今年大祭的目的便是為了削藩。
皇室收回了三位藩王的虎符,又削掉了接近三十位郡王的爵位,賜黃金百兩,頤養天年,以慰後人。
用齊孝帝的話來說,就是這些人是承祖帝開始就吃爵位俸祿,對齊國卻並無甚貢獻,雖有自己的私兵,所管轄的地方卻民不聊生,只知縱容親人兒子為虎作倀,祖帝庇佑了昔日兄弟的後人多年,可長此以往下去,齊國危矣。
除此之外,餘下的藩王郡王國公、侯、伯,依次降低私兵數量,親王私兵不得超過兩千,郡王不得超過一千,國公不得超過六百,侯不得超過三百,伯不得超過一百。
此事已成定局,郡王們縱使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就此作罷。
至少表面,削藩一事在巨大的海浪過後,恢復的極為平靜。
年韻得到訊息時,心頭有削藩成功的輕鬆感,聽聞木湘雲的孩子終是沒了,又說不出有多高興,只是她的身體好了,便又開始練箭。
中午的時候欺雪端了藥來,“郡主,快喝藥吧。”
年韻蹙眉,“我既已大好,為何還要喝藥?”
欺雪僵了僵道,“這藥是調養身子的,郡主在冬日裡落了水,為了避免日後落下病根,郡主必須得好好調養才是。”
年韻不宜有他,一口喝下。
中午宇文昊來見年韻的時候,她正好一箭射中靶心,宇文昊等了一會兒,南雲射了三箭,次次都射中靶心。抬眸,見年韻的側臉,還是那般如玉的面容,可是此刻未發現他的到來,看著箭靶的眸子,竟似泛著冷霜一般。
宇文昊立在年韻身後,沉聲道,“天還冷,為何不在屋子裡。”
年韻回過神,看著宇文昊,這才展顏一笑,“太醫說我身子虛,得好好鍛鍊,想著左右也是開春了,來教場鍛鍊鍛鍊也不會太冷,那些郡王可是都安撫好了?”
宇文昊走到一旁,抽出了新的弓箭,眯眼起射,“至少表面上再無異議。”
下一步,便是奸細之事。
“過幾日便是藩王離都之時,你若是想,我可帶你出宮,送南陽王與南陽王妃一程。”一箭中靶心後,宇文昊走到年韻身側,將她手中的弓箭交給了欺雪,牽著她回去。
年韻想到是了,郡王都離了都,爹和娘也該走了。
路上年韻問,“木湘雲如今會如何?”
“仍是汾陽王世子妃,不過木湘雲盼了許久的孩子,如今沒了,打擊不小,神智暫且有些不清,父皇已經為此大舉削藩,她失了孩子,若是再罰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宇文昊道。
年韻沉聲道,“孩子是無辜的……子瑜,我們要個孩子吧……”
宇文昊動作一僵,“怎麼,突然想生孩子了?”
年韻轉過頭,看著宇文昊笑了笑,“我看你那一日抱著清衍,很是溫柔,若是你當了父親你必定會更歡喜,今年我也要十七了,我已經長高了!”年韻抬手在自己的頭上比了比,她已經比宇文昊的肩膀要高那麼一點點了,現在也可以生兒育女了。
“而且吧,我覺得我若是再不生個孩子,只怕外面的人就要說我不能生了……”年韻撇撇嘴。
“不必管別人如何說……”宇文昊沉眸。
年韻點頭,“可是,我覺得你會想要個孩子,也許就像你看著我長大一樣的,看著他長大……”
宇文昊驀然想到了四歲的年韻,流著鼻涕泡在他面前撒著謊,那模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忍不住輕笑出聲,昔日那個小屁娃,怎麼就被自己養到如今聰慧伶俐,讓人喜歡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過了好一會兒,宇文昊應下,“好,我們生個孩子。”攔腰將年韻抱起。
年韻被折騰的累的睡下後,宇文昊才喚了初語前來為年韻診脈。
“如何?”宇文昊問。
“太子妃體內寒氣盤踞,寒氣沒有祛除之前,太子妃只怕難以懷孕,並且月事來臨之時,也會比以往更疼。”初語如實道。
“悉心調理,需得多久……”
“若是太子妃注意飲食,注意鍛鍊身子,勿要再落入冰水中,就算是用藥也要調理上大半年。”初語回,“不過之前太子妃一直有用避子丸,現在不用了,反而對太子妃好。”
宇文昊嗯了一聲後,便讓初語退下。
三日後,各個藩王郡王謝恩後離開了臨淄,汾陽王與西蜀王都回了藩地,但是宇文志和木湘雲卻是以養病為由,都被齊孝帝留在了臨淄,重兵把手,誰還不知道這削藩後,又留著子女在臨淄,乃是牽制。汾陽王和西蜀王面色不佳,但是事已至此,都沒有翻轉的餘地。
汾陽王望著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他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