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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總兵虎符,一向在藩王身上,不可遺落,且若非下達重要密令,虎符也不能交由他人。虎符是自開國便有傳承,藩王位世襲,原本只有西南總軍和東北總軍兩塊,先帝在世,帶領汾陽王征戰時又多鑄了一塊兒,從西南總軍與東北宗軍中抽調人手,便是如今的西北宗軍。
虎符一共三塊兒。
但見年四重交出手中的一塊兒,言官們滾了滾喉。
齊孝帝對著兩位言官道,“對外只稱,南陽王年事已高,不堪掌軍之力,由其子南陽王世子年時遷與將領郭江共同掌管西南總軍。在各位藩王進都之前,若有其他言論傳出,唯你們是問!”
“是。”
言官們連忙跪下。
若是如今他們還看不出皇上這一出只是為了收回虎符,那他們也不得為官了。
宇文昊扶起了南陽王,言官們看了這一出後,若是之後父皇再收回另外兩塊虎符,言官們也會緘默其口,藩王之首的虎符都已經被收了,剩下的兩個不收,也似乎說不過去。
“年愛卿,今日辛苦你了,寧興嫁入宮中也有一年有餘,你們二人久未相見,必定有許多話,朕派人去將王妃與世子接入宮中,可留在東宮中用午膳……”
“微臣多謝皇上。”年四重跪的有些久,身體有些麻木。
年韻忙扶著年四重出了御書房的門。
“爹,您辛苦了。”演戲演的辛苦了。
“韻兒,你也辛苦了……”年四重拍了拍年韻的手。
宇文昊笑了笑,“今日中午在東宮備小膳,一家子吃飯即可,王爺現在可到東宮坐坐。”
“好……”
進了東宮,年韻屏退了眾人,這才拍了胸口,對著年四重豎起大拇指,“爹!好演技!”
年四重看著年韻那重重一磕,頭都磕紅了,心疼道,“你也是,磕的也呸重了!”
宇文昊勾了勾唇,對欺雪道,“去拿些藥油來。”
“是。”欺雪應下。
“這一回爹的虎符被收走了,之後若要再行此舉,那些言官必然不敢多嘴。”年韻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看著年四重,“爹爹,您心頭不會介意吧。”
年四重長吁一口氣,“這有什麼,爹爹也正好退休,在王府教導清衍,這些年來爹也未曾動用過虎符,有和沒有並無區別,那些與爹同吃同住的將士,現在也由你哥哥領軍,那有什麼?”最重要的是,這一齣戲,並未磨滅他南陽王府自開國以來,忠心為國的榮耀。
“那就好……女兒怕爹心生隔閡呢……”年韻忙給年四重遞了一杯茶,年四重正喝著,他也擔心自己演不好呢,看來熟能生巧,抬眸看到一旁的宇文昊還站著像個聽誨的學子,慌張起身,“微臣疏忽太子,並非有意,還請太子恕罪……”
方才演戲的時候緊張,一直到踏入東宮,見人都斥退,年四重才在女兒面前些許放下,這……
“沒事呢爹!”年韻忙將年四重扶起來,“你們見過都多少回了,私下裡的時候,咱們是一家人……哎……疼疼疼……宇文昊你輕點兒……”
欺雪拿了藥油過來,宇文昊接過,拍入自己掌中,直接蒽向年韻的額頭。
一股藥油的味道撲鼻而來,宇文昊揉的十分用力,彷彿腰間年韻額頭上還未來得及聚攏的淤青給揉散掉。
“韻兒!你這也太不規矩了……”年四重聽見年韻直呼太子大名,立時斥道,“怎能直呼太子的名諱。”
宇文昊有些好笑,這父女當真相似,年四重忘了,若論身份真要避諱,年韻現在是太子妃,也是要得他尊稱的。
“怎麼就不能叫了……”年韻許久不曾和年四重拌嘴,現下也是開著玩笑道,“爹爹你惹孃親生氣的時候,孃親不也直呼你的名字,你還得哄孃親呢……”
“我們乃是夫妻,而太子身份尊貴……”
“那我和子瑜不是夫妻,難道是兄妹?爹,你想和父皇攀兄弟關係,父皇還會嫌你身份低呢……”年韻做了個鬼臉。
年四重頓時瞪大老目,“你……”這丫頭,嫁出去那麼久了,怎麼還這麼沒大沒小的!
“王爺,在外寧興十分規矩,這裡是東宮,本宮雖是太子,但私底下與寧興也是普通夫妻……”宇文昊開口,年四重才閉了嘴。
好一會兒,才嘆一口氣。
其實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