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沉了沉眸,勾唇道,“你若是有事便說。”
年韻的小心思被看破,有些不樂意,但是不樂意的是宇文昊怎麼如此就容易看穿她,沒好氣的將菜搭在宇文昊的碗裡,“如常師傅乃是江湖中人,你何時又與江湖有干係?你怎得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宇文昊神色平靜,“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江湖中來自各國的訊息反而更通透,所以不久前才派人潛入江湖,想試試在江湖中能否立足。”
“真的?”年韻想了想,“緋玉跟著白玉生去了江湖中,你若是得了空也打聽打聽緋玉的訊息可好?”
“我吩咐過。”宇文昊本來想若是打探到了訊息,再告訴年韻,“不過緋玉應當改了名,未曾有訊息。”
年韻蹙眉,“那你打聽白玉生呢?她應該是跟著白玉生的。”
“放心,若是有訊息,我必會告訴你。”宇文昊開口道,“你要問我,應該不止問這一事。”
“我,我只是好奇。如常師傅說她欠你一個人情,那是怎樣的人情?”年韻好奇啊。
宇文昊蹙眉,“江湖中事,你似乎更感興趣?”
年韻眨眼,理直氣壯道,“難道你就不感興趣?”她看了許久的書,倒是也發現了,她的性子,其實不太適宜這後宮阿諛,反倒是江湖,痛快的讓人心生嚮往。
“那一年,我前往益郡來看你,路上正好遇見一名女子被人追殺,因為她身懷有孕,肚腹明顯,所以我便出手救了她。”宇文昊說道。
年韻詫異,“是如常師傅?可是……可是師傅說她未曾嫁人,怎會有身孕?”宇文昊來看她的那一年,四年前,師傅也才二十多歲。
“此事,你應當問她,而不是問我。”宇文昊擱下了筷子。
年韻吐了吐舌頭,她知曉打聽別人的私事有些不好,也是因為知道犯如常的忌諱,所以才沒有問,或者說,關係不到。
“那你,可見過如常師傅的真面目,我看師傅面紗上的那雙眼睛生的甚美。”年韻眨巴著眼。
宇文昊倒是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給了個稜模兩可的答案,“似乎見過。”
“見過就是見過,什麼叫似乎見過?”年韻跳到宇文昊身側,“美是不美?你可記得?”
宇文昊挑眉看著年韻,沉聲道,“應當,沒有你美,所以不記得了……”
對於宇文昊猝不及防的情話,年韻小臉一紅,“好了好了,我不問你了!”
“嗯。”宇文昊擁著年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我去書房處理政務。”
年韻立在房內,看著宇文昊離開。
就為這額頭上的一個吻,再多的苦她也吃的。
所以如常再來的時候,年韻問了如常一個問題,她何時才能開始學鞭子,若是要學,最快能多久能學成。如常對於這個問題很不想回答,學武向來都是一步一個腳印,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遂道,“欲速則不達,只要太子妃悉心向學,必然會學有所成。”
五月中旬,西南邊地卻突然傳來動亂的訊息,緬甸鷹王戰敗逃逸,卻是逃進了齊國和緬甸邊境的山頭上,聚集了原本在西南邊境的流寇,對西南邊境的百姓造成了困擾,年四重麾下得力副將帶兵前去圍剿。但是在路上,只聽一聲滔天巨響,泥土從天炸起,巨大的威力直接將所有人炸的一懵,那副將與一行離得近計程車兵被炸得口耳鼻出血,當場暈厥。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一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那東西突然的再來一下,便莫名損失諸多大將。
訊息傳到皇上和宇文昊耳中的時候,當即,宇文昊便知道了事態的嚴重。
威力如此之大,難道是新的武器?
年韻也聽到了這訊息,只是從那副將口中得知那東西威力巨大,沒有任何的預兆,突然而來,暈倒之前鼻間便是一股刺鼻的味道,但又慶幸好在不是爹爹或大哥親自出馬,否則必然會受傷。
得到訊息的第三日,宇文昊便讓人來東宮,讓年韻為他收拾行囊,他要親自去請珺璣出馬,若是新的軍事武器,那麼一定要儘快研究出到底是什麼,同時也派人前去緬甸與緬甸汗王商議,此事絕對不能洩露,不能讓除吐谷渾與齊國以外的他國知曉。
年韻親自為宇文昊收拾了行囊,這幾日熟讀兵書的她也知道,一個威力巨大的新武器,極有可能讓戰亂再起。在宇文昊走後,年韻才想到絲蘿走之前留了一個匣子給她,因為當時阿比王子假死,她也忘了此事,也不知絲蘿給她留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