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語會醫,可是沒有藥,必須要去太醫院抓藥,所以還是要請太醫。
東宮連夜請太醫必然要支會宇文昊,有了宇文昊的令才匆匆趕往太醫院。
“先用酒給郡主擦拭額頭。”
緋玉和欺雪忙著伺候年韻,宇文昊過來的時候年韻已經燒的迷迷糊糊,口中在嘟嘟囔囔著什麼。
走近聽了聽,眉頭微斂。
緋玉抬頭,解釋道。
“郡主一生熱就會說胡話,太子見諒。”
宇文昊朝著緋玉伸出手,“我來吧。”
緋玉一愣,只能將絹帕交給宇文昊,看著宇文昊親自給年韻擦拭額頭。
“她從前也這樣。”
緋玉點點頭,“是的,自從郡主病好後的那一段時日,就是如此。不過也沒關係,都是說一些胡話,等郡主病好了,她自個兒都不會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宇文昊倒是想起來了,南陽王的么女,生下來的時候難產,出生的時候幾度沒了呼吸,後來穩婆拍了好一會兒,才出了聲兒,但是也像小貓似的。越長大,就越發現眼神呆滯,到了一歲也不會出聲兒,對什麼都無動於衷,大夫看了說,是因為出生的時候臍帶纏了脖子,導致羊水沒有及時吐出來,嗆進了腦子裡,所以生的病。
南陽王請過扈神醫,也到宮內請過太醫,所以太皇太后才會知道南陽王的小么女與陽平公主同一天出生,才封的郡主。
到年韻三歲,生了一場大病才逐漸恢復了神智,也變得活潑可愛起來,南陽王府也才徹底放下心來,等年韻四歲才帶她一同進都。
不過她的胡話裡,怎麼會有如意,還有,阿七是誰?
太醫過來,連忙給年韻診脈開了藥,才道,“郡主的身體從孃胎裡出來就帶著有些虛,現下受了驚嚇才會起熱,不過退了就好。”
宇文昊皺了皺眉頭,是他帶她去看了那刺客嚇住她了,還是他的話嚇住她了?
帶她去看刺客,只是想讓她放心,那刺客絕對不會傳出任何對她不利的訊息。
如果是因為他的話……
“好了,下去吧。”
宇文昊頷首,讓初語隨時候著。
第二天年韻退了熱才醒來,只是身體驟然就虛了好一些。
中午皇后過來的時候,太醫正好再給年韻診脈。
“太醫,給郡主看仔細了,這進宮不到半年,就生了兩回病。”
皇后有些心疼,上一回年韻是被宇文昊帶落了水,這一次又莫名的起了熱。年韻才進宮不就,就生了兩次病,這病也來的頻繁。
“郡主先天身子有些虛,現在受了驚嚇,所以才會起熱。”太醫如實回。
“先天?受驚嚇?”皇后皺了皺眉頭。
年韻扯著皇后的手,輕聲道,“姨母,是寧興做了噩夢,自個兒嚇住了自個兒。”
皇后嘆了一氣,“你這孩子,做個夢也能嚇著。”
年韻白著臉,調皮的笑了笑,“我夢見太子表哥挖了人眼珠子,還割了人的舌頭。”
“你……”皇后又好氣又好笑,“你太子表哥習的是寬厚之道,不會如此,即便是罪大惡極的囚犯,也會給個痛快,嚴刑拷問那是刑官的事情。”
“可是夢裡就是把寧興給嚇住了。”
年韻也覺得自己也呸弱了點,竟然被宇文昊的幾句話給嚇的生了病。
“那好,你好好休息,改日姨母再來見你。”
皇后笑了笑,給了太醫一個眼神,太醫識趣兒的跟在皇后身後退了出去。
皇后走到一邊,面目就變得嚴肅了起來,“先天有虛,對身體的影響可大?”
“不大,好好養是沒什麼問題的。”太醫擦了擦汗。
“可影響子嗣?”皇后這才問了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