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韻呆滯的看著宇文昊拿出手帕為她擦拭血跡,一旁的侍衛拿出了傷藥。
白色的粉末灑在她的傷口上讓她忍不住縮了縮手。
“有些疼,忍著。”宇文昊面無表情的說,一邊將手帕疊成一條,綁在她的手上,最後打了一個好看的結,“好了這幾日不準碰水。”
年韻看著那結口,一隻白色的鬆獅狗活靈活現的在朝她吐著舌頭。
宇文志只能僵硬的看著二人在他面前旁若無人的處理傷口,心中複雜的情緒湧上來,一半內疚,一半不甘。
“老闆疏忽,只是這鳥確實有傷人之舉,以後不得再放出來售賣。”
宇文昊抬頭看著那賣鳥的老闆沉聲開口。
老闆雖然不知面前的少年是誰,但只覺得一股威壓讓他沒有半點反抗的心思,連忙點頭,“是是,公子教訓的是,我以後再也不會賣這鳥兒。”
這下宇文昊才轉過頭,正視宇文志,笑道,“汾陽王肯放世子出來了?”
宇文志方才被無視了個徹底,這下宇文昊看著他,一時之間也忘了行禮。
或許說,他根本不想行禮。
但宇文昊靜默的看著他,彷彿在等著他的回答,半晌,也只能從牙根裡擠出一個字,“是。”
“梁州至此有千里遠,這一路車馬勞頓,汾陽王世子還是好好休息幾次,這才有精力參加南陽王世子的喜宴。”宇文昊一字一句十分平淡,卻字字似在提醒宇文志,“不知汾陽王世子在何處休息,我這便讓南若送汾陽王世子回去。”
年韻有些驚訝,宇文昊這麼不給面子,就直接趕人了?
不等年韻細想,宇文昊便朝她伸出了手,“我正好要去南陽王府,表妹隨我一起回去。”
不是商量,那眼神兒裡分別透露著一股危險的訊息。
年韻打了個顫,連忙將沒有受傷的手交到宇文昊手中,“那韻兒就多謝表哥了。”
臨走之前,不由得回頭看了宇文志一眼。
宇文志立在那店的門口,身影蕭瑟,彷彿有一種遺世獨立的孤獨感。
手被緊緊的握了一下,年韻被迫回神。
“你喜歡他。”
語氣似疑問似肯定,側頭望去,宇文昊的神情淡漠,好似不管她喜不喜歡宇文志,對他來說都沒有半點波瀾。
年韻鎮定回道,“喜歡。”
手霎時被捏的有些疼,連忙又道,“志表哥和昊哥哥一樣都是韻兒的表哥,韻兒難道不該喜歡?何況志表哥還送了韻兒很多禮物,可有趣了……”
宇文昊的手一僵,停下了步伐轉過頭目光深邃的看著年韻。
年韻也努力的睜大了眼睛,十分無辜的看著他。
宇文昊抿了抿唇。
好看的唇線被直直崩成了一條。
半晌才開口道,“我也有送你禮物。”
年韻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所以我也喜歡昊哥哥你啊。”眼神澄澈,乾淨無害,眨巴眨巴,他要是再懷疑她,她就裝傻!
宇文昊被這眸子盯得頓時無言,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道,“我和他不一樣。”
那小臉頓時皺成了一團,“哪兒不一樣?”
“我是你未來的夫君。”好半天,宇文昊才找了個好理由,“除我之外,你不能喜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