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就在扈清羽和年時遷的不遠處,一直到年時遷送扈清羽回了客棧,他才跟著進來。
堂堂太子竟然淪為了跟蹤狂,這大概是宇文昊有生以來所做的最沒有規矩的一件事。
所以他踟躕了很久,還是決定來找扈清羽談談。
無論如何,他第一次遇見心動的女子,總要試一試。
捫心自問,拋去身份之別,他比起年時遷也並不差。
年時遷是少年起就能替南陽王分擔諸郡事宜,操練兵馬,他亦是自小處理國事,公私分明。雖然在不同地方不同環境下生長,但文武之上並不遜色於年時遷。
開了門,扈清羽有些意外。
“文公子。”
在齊康有過一些淵源,也算不上陌生。
“齊康一行走的匆忙,未來得及與扈姑娘親自告別,今日一見實是緣分,想正式向扈姑娘道謝。”宇文昊想了半日,也唯有用這話開頭。
扈清羽笑了笑,“一切都是清羽的分內之事,文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屏風後的年韻抖著腿聽著宇文昊的話,撇撇嘴,俗套!
堂堂太子想找姑娘家搭訕,也就這點能耐。
“扈姑娘,齊康之事全靠姑娘文昊才得以留得一命,所以扈姑娘在文昊心中,意義非凡……”宇文昊說的認真,深邃的眸光中透露著一絲別樣的情感,扈清羽自然是感覺到了。
雖然不知宇文昊的真實身份,但是扈清羽記得他是年時遷的朋友,那麼自然身份也不會低。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扈清羽的沉默,讓宇文昊心頭多了一絲期待,其實她並不討厭他。
否則在齊康的時候,她不會如此用心照顧他。
年韻卻越聽越不對勁了,宇文昊不會是被她激的想在這個時候表白吧!不行,若是被哥哥知道了,以後豈不是白白在清羽姐和大哥之間添了一道坎。
“扈姑娘,其實在齊康之後我就……”
“昊哥哥!”沒等宇文昊吐露心思,一個小腦袋陡然從門後探出頭來,露出兩顆小虎牙,笑容燦爛,“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啊……”
宇文昊驟然被扼住了聲音。
只覺得年韻那顆不可愛的小腦袋上好像長了兩個角,變得可惡至極!
扈清羽突然意識到,孤男寡女,這個時辰在房間門口前談天說地似有不妥,連忙道,“文公子,今日天色不早了,有什麼明日再談吧!”
說著便將門關上。
門被合上的那一刻,宇文昊清楚看見年韻朝他得意的吐了吐舌頭,眼帶嘲笑,彷彿在說:想表白?沒門!
突然很想把她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是怎麼回事?
握緊了拳頭,最終還是抬腳離開。
回了房,南若才出現,“太子,南若暗中在南陽王府查探過,那地泥塑並非是小郡主所做,而是南陽王的三公子年時雨做的。年時雨一直喜歡工匠之藝,只是南陽王不喜,所以年時雨都是藏著做,南陽王府並不知道地泥塑的存在,因為年時雨的匠房從不允許外人進入,應該是年時雨暗地送給小郡主,呈到皇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