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我警告你,不要做那無謂的傻事,不然,我不介意讓這兩個小娃娃直接的煙消雲散,在那黃泉路上去陪你!”
在那靈虛畫神的聲音無奈而決絕的響起之時,那道陰森冰冷的聲音也是猛地提高了八度,大聲的說道。
“你……”
靈虛子的聲音,充滿了憤怒,但是有很是無奈的啞然而至。
一時間,四方皆寂。
那森白的火焰,已然是那樣熊熊的炙烤著那纏繞在那淡藍色大粽子之上的潔白白紗,眼看就要燒斷而去,那向這邊緩緩挪動的速度,也是漸漸的停了下來,不再向後。
嗚嗚的寒風肆虐,就彷彿那給人送終的嗩吶聲一般,顯得淒涼而哀怨。
“叮……”
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音,自那淡藍色的大粽子之上隱隱約約的傳來,如果不仔細聽,是萬萬聽不到的。
那立於山坡之上的大長老以及青巒宗主神色頹然,一片無奈,也可以說是無助。
不過,那虛無之中的某處,在那細微的聲音嫋嫋的響起之時,卻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看來,這一局,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半空之中的一處空間之中,一個極為虛淡的身影緩緩的顯現了出來。
那是那樣的透明而虛淡,就彷彿一陣狂風就可以將他吹得煙消雲散一般,卻又是那樣的神秘,在慘白的陽光照耀下依然清晰可辨。
那纏繞在淡藍色大粽子之上的縹緲白紗,在那淡淡的身影在半空之中顯現而出時,竟然就彷彿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在那大粽子之上簌簌脫落,然後如一陣微風,飄飄蕩蕩,向那半空之中的人影飄了過去。
“咦……”
在那道縹緲白紗脫落而後飄蕩而回之時,那遠處的深淵之中,也是緩緩的響起了一道淡淡的驚咦之聲。
那遠處的大長老以及青巒宗主,也是神色變得很是詫異,不知道這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但是,一切又都平靜下來,沒有了聲息。
“哈哈,靈虛,不要在我面前故弄玄虛,我怎麼說也是修煉了數千年,你的那點境界之力,已然是對我沒有了半點的威脅,也許在過一會兒,那兩個你極為看重的小娃娃,就要變成一堆白骨了。”
那陰森的聲音,在寂靜了半晌之後,有一次突兀的在那遠處深淵之中嫋嫋的飄蕩了過來。
“呵呵,陰魍,不要再這麼一直的傷天害理下去了,再說,我在那之前突破真神境時,已然將你淬鍊排洩出了我的軀體,你這又倔強匯聚,殘害無辜,顛倒是非,現在又妄想與我合二為一,修煉真仙,須不知,修煉的本質,首先是要修心,心術都不正,你談何修真?”
就在那道縹緲的白紗飄蕩至那半空之中淡淡的身影之處,化為一襲白色袍服,堪堪穿在了那身影之上時,一道淡漠平靜的笑聲,在這方空間之中嫋嫋的響徹而起,顯得極為字正腔圓而胸有成竹。
“哈哈,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要教訓我?既然你冥頑不化,拒不合作,那我只有自己來了。”
那陰森的聲音,又一次的在那深淵之中嫋嫋的飄蕩而出,隨之飄蕩而出的,卻是一道身穿漆黑袍服的老者。
就見那老者面容枯槁,就彷彿是千年的枯樹皮一般,那散亂的滿頭黑髮,在那寒風之中胡亂的飄蕩著,兩隻眼圈,也如同那漆黑的衣衫一般,看上去異常可怖。
當然,這還不算,就見那深深凹陷的眼眶之中的眼睛,竟然沒有眼瞳,慘白一片,讓人看上一眼,就彷彿三魂就要掉去兩魂一般。
他那沒有血肉的手掌之中,赫然的握著一個足有三尺來長的森森白骨,那白骨的頂端,卻是一抹狼毫,顯得很是詭異。
“你……你要幹什麼?我勸你千萬別亂來呀!”
在那黑袍身影在那深淵之處緩緩的飄蕩而出,向著那淡藍色的大粽子飄蕩而來之時,那立於半空之中的靈虛畫神,也是眼神陡然一凝,繼而厲聲呵斥道。
“哈哈哈,你堂堂靈虛上神也有害怕的時候,看來也不過如此呀!哈哈哈哈!”
那黑袍人影頓時哈哈大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那醜陋的面龐顯得更加的猙獰恐怖。
那半空之中的靈虛子還想說什麼,但是,他卻突然的停住,不再言語,因為,那道聲音又出現了。
“叮……”
不過,這一次,那聲音極為的清脆,不但靈虛子聽見了,就連那遠處的上官大長老與青巒宗主也是清晰的聽到了,自然,那陰魍也不例外。
“這……”
他那原本洋洋自得、志得意滿的神色頓時消失不見,可怖的面龐之上,一片驚疑。
“叮叮叮!”
在他驚疑出聲之時,那聲音卻是猶如什麼東西將要出土一般,開始響聲大作,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