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季寧讓舒言在旁邊站著,他自己排隊掛了科室。
半個多小時後,季寧回來了。
見他朝自己走過來,舒言循著燙傷科的方向走去,沒走兩步就被季寧拉了回來。
醫院狹長的走廊裡,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帶來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男人眉目清俊,聲音淡漠疏冷,他說:“在這邊,你去哪?”
舒言頓了頓,看著偌大的指示牌,為季寧的眼神和方向感感到擔憂。
她說:“指示牌上是要往這邊啊。”
“這邊。”季寧睥睨看著她,往另一邊走去。
舒言小跑兩步追上,微微皺眉看著他,似乎是在想眼前的季寧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聰明的天之驕子。
她頓了頓,依舊好脾氣的說:“季寧,我們要去的是燙傷科,在這邊。”
季寧停了腳步,“嗯。”
舒言:“……季寧,我記得你以前,方向感挺好的。”
“誰說我們要去燙傷科?”季寧挑眉,微微俯身看著她,一字一句說,“舒言,我掛的,是呼吸內科。”
季寧啊,是不是美國的醫藥費太貴,你很多年沒進過醫院了?
舒言搖頭,鄭重其事地說:“你這是燙傷,要掛燙傷科,不是呼吸內科!你等一下,我去重新掛個號。”
季寧不理她,直接往裡走,走了兩步見她停在原地沒有動,眉頭蹙了蹙,淺淺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無奈,“舒言,過來。”
舒言越發的無奈,卻也只能跟著季寧走,心道難不成是季寧感冒了身體不舒服?
兩人在科室外等了一會,護士叫了號,舒言跟著季寧走進去,聽到季寧說:“坐過去。”
舒言看著他,確定他是在跟她說話。
“坐過去。”季寧沒了耐心。
“到底看不看病?”醫生抬頭看向兩人。
舒言指了指季寧,趕緊說:“他燙傷了,他看。”
醫生嘆口氣,煩躁地搖搖頭,“燙傷去燙傷科,這是呼吸內科。”
舒言身後,季寧淡漠開口,“她感冒了,先給她看看。”
耳邊嗡的一聲,腳下一軟,舒言覺得自己的腦神經堅強了這麼久,在這一刻終於徹徹底底炸裂了,然後糊成了一團漿糊。
他什麼意思?
舒言不敢多想。
她怎敢奢望,他是在關心她。
回憶像一張網似的朝她撲來,她退無可退,任由回憶將她禁錮,她掙扎不過,悲慟萬分,被她深埋在心底近七年的時光就這樣徹底被他撕開,鋪天蓋地,似浪潮般襲來。
“什麼症狀?”醫生問。
季寧雙手環抱低頭看著她,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而後者早已神遊九霄雲外。
“什麼症狀?”醫生再次開口,顯然已經沒了耐心。
舒言瞬間回神,搖搖頭,她能說她沒感冒嗎?
還能咋辦,只能硬著頭皮撒謊了。
真是對不起國家的醫療資源!
舒言垂首,撓著後腦勺面不改色地撒謊,“就……有些頭暈。”
又是溫度計,又是聽診器,最後醫生得出一句結論,有點低燒。
舒言整個人到現在還是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她想,看來她是真的被風吹糊塗染上風寒了。
也是真的需要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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