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能幹嘛！五千。”梁茹婆婆瞪著眼睛看兮陽。
“我沒有，別說五千，一千都沒有。”兮陽有些不耐煩了，梁茹婆婆太貪心了，最早的時候也只是幾百塊錢，後來就一千兩千，現在都已經五千五千的開口，以後是不是要論萬要。
“你就是這麼當女兒的啊，這可是你親媽，家裡的那是你親弟弟，拿點錢給你媽你弟怎麼了？”梁茹婆婆尖銳的嗓音越拔越高，周圍路過的人漸漸也往這邊多看了兩眼。
“媽，我們出去說，別在這。”梁茹始終還是臉皮薄，經受不住別人的指指點點，連哄帶拖的把婆婆帶到了商場外面。
祁懌陪祁媽媽出來逛商場，添置幾件秋裝，剛剛梁茹婆婆尖銳的聲音，也吸引了他的目光。視線在觸及少女的時候，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認識？”祁懌多看了兩眼，祁媽媽察覺到了。
“同學。”
兮陽神色厭煩的跟著她們走到了外面，“我只有五百，你們愛要不要。”
喻向天每個月給她一千五的生活費，昨天晚上剛拿到下個月的，兮陽每個月往卡里存五百，剩一千，剛剛買了塊手錶，還有七百多，她自己也是要吃喝的，就算爺爺經常貼補她一些，但遠遠不夠兩個人索要的，他們就像是水蛭一樣，死死的咬著她的皮肉，用盡全力的喝著她的骨血。
“五百！你打發叫花子呢？”
一下子少了個零，梁茹婆婆頓時就提高了聲音。
“呵。”兮陽歪著腦袋看她們，嘴角扯了一個嘲諷的笑，“你們，可不就是叫花子。”
梁茹婆婆上前一步，抬手朝著兮陽巴掌大的臉蛋就是一下，本就偏著的腦袋，打得更偏了，頭頂的小圓帽也被打落。
兮陽側眸看著明黃色帽子落在地上滾了兩圈，在原地顫顫巍巍的停住，帽子上沾染著些許灰塵，兮陽心口一滯，她想她是在心疼她髒了的帽子，一定是這樣。
不然還有什麼值得她傷神呢？
“你個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梁茹婆婆罵罵咧咧的還要繼續動手，梁茹在一旁想攔也攔不住。
遠處的祁懌看著少女臉被打偏，臉色有些不好看，怎麼沒有一天老實的，昨晚的教訓還不夠是吧。
眼看著蹲下撿帽子的兮陽就要再挨一下的時候，祁懌眼裡像是淬了冰，寒澈透底，“媽，等我一下。”
他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跑過去，在梁茹婆婆手掌落下之前，握住了她的手腕，甩了出去。不動聲色的把兮陽拉起來。
兮陽蹙眉，回頭看，眼裡一喜，“你怎麼在這？”
“你怎麼總出狀況。”祁懌擰著眉看她，不答反問。
“呵，年紀不大，男人不少。有錢談朋友沒錢給你媽？”梁茹婆婆語氣尖酸刻薄，話裡隱晦的意思過於明顯，兮陽是真的怒了。
“你算哪根蔥哪根蒜，跟我有一分一厘的關係？我憑什麼拿我的錢給你花，我就是有錢談三個四個朋友，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兮陽微微眯著眼眸，淡漠眼神掃過樑茹，自始至終沒有交過一聲‘媽’。
“你剛剛打了我，我大度，不跟你計較，也不用你賠償醫藥費，趕緊滾出我的視線，從今往後，你休想從我這拿一分錢。”
她剛剛故意沒躲開，受著她的一巴掌，現在臉上還火辣辣的疼著，她要是再糾纏，那就報警驗傷。
“行啊，你不給，我們就去找喻家的那個老不死的要，我看他給還是不給。”
兮陽猛然抬頭，上前一步抓著梁茹婆婆的手腕狠聲道，“你敢去找我爺爺，我就敢砸了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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