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我憑什麼要把手伸出來？”
那人後退了兩步，緊閉著唇，眼神裡充滿了戒備。
白柒柒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又指著他說：“既然柳師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那麼他的死因也無非就是一種—中毒。”
“下毒之人要灑藥粉，手上必定會留下氣味，我的嗅覺向來異於常人，你將手伸出.來，一聞便知。”
她說完，那人就慌了，放在袖子下的手顫抖的幅度更大了。
突然，他直接轉身跑了。
“站住！”
在場的人馬上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去抓住他。
“想跑，怎麼可能跑得了？”
白柒柒勾唇一笑，腳下如同生風似的追了上去，拎著他的衣服將他摔到地上。
然後一腳踩在他胸口。
“不是說不是你嗎，那你跑什麼？”
“咳咳咳…”
那人被她的腳壓都喘不過氣來，又聽見白柒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我剛剛那麼說，只是糊弄你的，畢竟下毒的方法多了去了，只是你沒想到你這麼傻，直接中招了。”
被她踩在腳下的人：“……”
“說說你們為什麼要害他？”白柒柒冷眼看著他們。
柳師兄現在已經遇害了，他們心裡都不好受，但是這個真兇，一定要找出來，要給他報仇。
那個人動了動嘴唇。
白柒柒眼疾手快地扒開他的齒門，摳出他牙邊的毒藥，扔到一邊。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白柒柒朝著旁邊的人喊道：“靈溪派的師弟們，把剛才比賽的那個人給我拉過來。”
“是，鳳師姐。”
幾個弟子很快將束魔繩綁住的人拉了過來。
白柒柒又讓幾個人把他腳下的這個按住，自己去看那個被繩子捆住的。
果然，如她所料，從他下巴上一道微小的摺痕上掀開，就剝下了一張完整的人皮面具。
那人暴露在空氣中的臉，和段升的一模一樣。
周遭的靈溪派的人看到他的臉，瞬間發出一陣驚呼。
“段師兄？”
白柒柒看著這張臉，感受著他周遭的氣息，自顧自地搖了搖頭。
“不像。”
一旁的鳳霆一下子就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埋頭緊鎖著，抬頭看著她，“哪裡不像？”
白柒柒直接實話實說：“他身上沒有靈力，倒像是魔族，段升在爹爹身邊待了這麼久，您對他的來歷一定很清楚，還有他修習的劍法，不可能是魔族。”
鳳霆捋了一把鬍鬚，聲音平穩地說：“你說的沒錯，但這世上擁有同一副面孔的兩個人，極有可能是親兄弟。”
“哼。”白柒柒鼻孔裡發出一聲冷笑。
白柒柒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說：“若想知道，將段升和段琳叫來當面對質就好了。說來也是奇怪，他們明明兄妹，卻在同年加入了不同的門派，實在不符合常理。”
躲在人群中的段琳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白柒柒瞥了她一眼，看見他正準備轉身要走，於是開口道：“我剛想請段姑娘前來對質，你這麼急著走什麼？”
她一說完，所有人都發現了藏在後面的段琳。
這下她回來也不是，走也不是，就站在原地。
“你想怎麼樣？”
白柒柒坦然一笑，“我沒想怎麼樣，只是想喊你和你兄長前來對質，將事情弄得個水落石出。”
他的半張臉掩蓋在濃密的落腮鬍中，雙眸閃耀著犀利的光芒晶瑩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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