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在旁人眼裡。總是最好的。”
鳳臨歌輕聲笑了笑。
“孃親和你父君之間怎麼樣無所謂，眠兒日後一定要嫁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人。”
白柒柒莞爾一笑。
“這個世上，沒人比他更愛我了。畢竟，他曾經，是因我而死。”
女帝眼裡有些震撼。
“如此，便是真的痴情了。”
白柒柒笑了笑，沒說話。
她走進屏風裡，給君離抽針。
“好了，父君今晚大概可以睡個好覺了。”
君離很認真地感謝白柒柒：“多謝。”
“眠兒以後若是遇到什麼事，儘管與我說。我定竭力相助。”
在他眼裡，即使這個人用的是他女兒的軀殼，那也是他的恩人。
白柒柒也很坦然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好。”
“靈喻。”白柒柒看向靈喻，喊了一聲。
靈喻從凳子上起身。走過來將小手放在白柒柒手裡。
他的身高只到白柒柒腰間，乖巧地靠著白柒柒。
“走吧，我們回去了。”白柒柒抓緊他的手。
白柒柒和靈喻走了，正殿裡的瞬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鳳臨歌今日心情不太好，安靜地走到門外。倚在門上望著夜幕中的月色。
君離穿好衣服走來，破天荒地沒看到鳳臨歌的影子。
以前都是他走到哪兒。她就會站在一邊，和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但一直在他視線範圍內。彷彿只要他需要。她就會在。
君離緩緩走出門，正看到她倚在門邊看夜空。
“你怎麼了？”君離扭頭看著她，“你今日情緒好像不太對？”
鳳臨歌低頭看著腳下，搖了搖頭。
“沒事。”
君離一下子聽出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和奇怪，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你哭了？”
鳳臨歌突然抬頭看著他，笑容苦澀又有些悲涼。
“怎麼？我不能哭嗎？”
君離第一次見到她這麼脆弱的一面，有些不知所措。手伸進衣服裡想找張帕子給她擦眼淚，摸了半天也沒找到。
倒是鳳臨歌自己拿出帕子把眼淚擦乾了，臉上又恢復了那種雲淡風輕的樣子。
“君離，我突然覺得吧，這麼多年都一個人熬過來了，其實和不和你成親，白頭，對我來說。真的沒有那麼重要了。”
這麼多年下來，她突然就釋懷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放下了。也許還喜歡著，但今天給他藥浴時，看到他脫了上衣手上也依然戴著十幾年前的那條藍色手環。
送給他的人，不言而喻。
那一刻她就知道，該放下了。
鳳臨歌看著天上的殘月，笑著說道：“月都有圓缺，感情這事又哪能十全十美。等眠兒將你的寒症治好後，你就回凜國吧，以後再也不要有任何來往了。”
鳳臨歌說完這句話，就直接轉身走了。
只剩君離愣愣地站在原地。
鳳臨歌一路走回御書房。
她穿的很單薄，晚風吹在身上有些冷，她看著夜空，長舒一口氣。
這些年的追逐、試探，撩撥，她也乏了，倦了，不想再繼續了。
……
經過幾天的教學以後，白柒柒做了一個決定一一送靈喻去上學。
他真的太聰明瞭，短短几天，就認識了好多字，一些古書上的文字都能讀了，而且還能開口說話了。
他的好感值也上升到10了。
這下，白柒柒決定把他送到書院去，正好給時間她去雪山採雪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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