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問了王淑芳這個奇葩而遷怒於曹建華吧!
龐龍夾在這兩隊人馬的中間,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這個時候的曹建華對著龐龍和灃東兩人說到,“你們先出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曹建華看出來人並不一般,此人氣宇軒昂,獨自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卻絲毫沒有任何緊張之感,彷彿這裡就是他原本應該呆的地方,由此推測這個人應該是一個當兵的。
龐龍和豐冬兩人出去後,曹建華欲想開口問來人是誰卻不料,趙思國比他先開口說道,“你就是曹建華?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趙思國用一種極其挑釁的口吻對著曹建華說道,這種語氣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忍受的。
但是曹建華不怒反笑道,“是啊,我就是曹建華,怎麼有意見?我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甚至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趙思國認為他的這番話語必定能夠引起曹建華的反感,但是他並沒有想到曹建華是用手捂著嘴笑著問他,現在的趙思國意識到眼前的曹建華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就這一番忍耐力,一般人就做不到。
“我叫趙思國,局座命令我接你回去做越戰的指揮官!”趙思國三言兩語就交代了他來這裡的目的,同樣的,他也收起了最開始的那一份戲謔。
“哦?越戰?那關我什麼事?我一個小年輕做不得將軍!這話可是你們局座親口說出來的,莫不然他是要當眾打自己的臉面?”曹建華聽得趙思國的那幾句話,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曹建華由一開始的面對著趙思國,轉變成了背對著趙思國,手撐著桌面。彷彿他在極力隱忍著什麼,趙思國來之前並不知道,這裡邊還有一些箇中緣由。
所以趙思國又繼續對著曹建華說,“我不知道你跟局座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現在約戰在即,正值用人之際,局座肯信任你,那也是給你面子,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浪費了局座的一番苦心。”
“呵呵,給我面子,我不識好歹,浪費他的苦心,他會信任我?當初我從軍校下來的時候,哪裡不是一腔熱血,我在軍校裡面拼命的表現,就是為了在他面前證明我自己,我不是個孬種。可是他呢?從我進入軍營的第一天,他就對我百般施壓,說好聽了是為了磨練我自己說的不好聽了,難道不就是因為我崛起了會壓迫到他的地位嗎?我今天有我現在的成就,都是靠我自己一步一步打拼出來的!”曹建華好像喜歡笑著面對生活,在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無疑不也是笑著的,但是這種笑中好像透露了出多的無奈。
人活一世,其命極短,所以都說人為自己而活。但是這個世上又有多少事是不由人自己做選擇的呢?比如你的出身,比如你的配偶。諸如此類的還有很多。
“我不知道你和局座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和局座是什麼關係,我也不想知道,但是現在大戰在即,你既然有報國的決心,那現在就正是一個好機會。”趙思國不知道曹建華和他的局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已經接了局座的命令,那就必須要完成這個事情,這就是軍人的天職。
“我是不會去的!”曹建華嘴上拒絕得十分堅定,但是他心裡還是想去的。但是他的傲嬌不允許他這麼容易就向趙思國低頭。
“我可以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你不用這麼著急的拒絕我。”趙思國看出了曹建華並不是真的不想去,只是因為局座的事情,他還懷恨在心。
曹建華這一次並沒有接趙思國的話茬,而是依舊背對著他,不肯再看他一眼。
趙思國也不再自討沒趣,就說了一句。“我明天還會再來的!”就轉身出了門,趙四國出去的時候,看到龐龍和灃東兩人像兩座門神一樣矗立在門的兩邊。
灃東和龐龍看到趙思國從房間裡面出來了,兩股視線在空中對視了一遍。爭先恐後的就往裡邊進去,這當然也被還沒有完全走掉的趙思國看見了,在趙思國的心裡,對曹建華的印象又差了幾分。‘手下的兵都如此,目無軍紀混亂不堪,這個人怕是也不是什麼好的。不知道局座為什麼要請他回去。’
灃東和龐龍擠進房門後,看到曹建華依舊是背對著門站立著,灃東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到,“老大是出什麼事情了嗎?”別看灃東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真在曹建華的事情上他是不敢去招惹他的。
“怎麼,你們在門口沒有聽夠嗎?”曹建華冷冷的開口,剛才的那一份笑容全然不在,換上的是一付肅清和冷靜,對於曹建華這種人來說,笑容大概是最好的保護膜吧。
灃東燦然的摸了摸鼻子開口道,“老大,原來你都知道啊!”灃東這邊正想怎麼跟曹建華解釋呢,又聽到曹建華在那裡說,“你們說我是不是不配做一個軍人,國家需要我的時候,我卻因為個人的恩怨,不能夠奮力而出,這是不是辜負了祖國對我的培養?”這個時候的曹建華,彷彿又卸下了冷漠的面具,在用著內心最無助的地方,袒露在這兩個陪伴他最久的人面前。
不等灃東說什麼,龐龍就搶先在他前面說。“如果國家真的需要你,而且到了那種非你不可的境地,那個時候你不去才是對祖國最大的侮辱!可是如果他們只想找一個藉口把你勸回去,在你回去之後,還像原來的那樣對你,倒不如留在這裡這個閒職躲得清閒自在。”
“越戰?清閒自在?”曹建華喃喃自語,他本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心事,但是確實在他心中多了一份羈絆,那個人就是李穀雨,若是以前他可以大無畏的去到戰場去廝殺,去拼搏,去賺得他的那一份榮耀,那是因為他無可牽掛,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羈絆,他不想死,他想要好好活著,他想要陪著李穀雨共度餘生,他想要看他們的孩子好好長大。
“老大,這越戰不是小事,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既然局座已經派人回來請你了,他這就應該是給了你一個臺階,讓你下去,或者是說他真的無可用人了,如果是第一種,那還好說,但如果是第二種那你就真的該去走一趟了!”灃東這個人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做事浮誇不值得託付。但是在面臨真正的事情上時,他還是有辨別大是大非的本領。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讓我自己好好想想!”曹建華並不想再聽這兩個人的意見了,於是就開始攆著他們出去,讓他自己靜一靜。
龐龍嘆了一口氣,拉著灃東就出了房門。孟東並不想出去,一路上掙扎著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龐龍捂住了嘴硬拖了出去。“你說老大會去嗎?”灃東被龐龍拖到了一旁的訓練基地,“不管老大會不會去,我們都應該支援他的決定!”龐龍堅定的回答著灃東,因為他了解曹建華,曹建華一定會去!
出了兵營大門的趙思國徑直的走向車裡,坐到駕駛座的他,從後視鏡向後看去,竟然沒有發現王淑芳。‘這個老女人是自己走了?看來這個地方的人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趙思國自以為擺脫了王淑芳那個難纏的鬼傢伙,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於是他發動汽車準備前往鎮上的招待所裡去居住一晚。
可是他沒有想到,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從後座竟然做起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王淑芳,原來王淑芳並沒有因為趙思國浪費了太多時間,而自己走掉,居然是在車子裡面睡著了。
王淑芳這一坐立起來,把趙思國嚇得夠嗆,原本正發動了車子。被趙思國一腳踩下了剎車,隨著身體的慣性,王淑芳和趙思國都向前傾去。“哎喲哎喲,思國啊!你這是幹啥呢!”王淑芳不滿意趙思國這個樣子,突然踩剎車,但是她現在畢竟還坐在人家的車上,也不能說些什麼。
“你怎麼還沒走?我以為你走了!”趙思國無奈的輕撫著額頭,他對王淑芳十分的無語。但畢竟王淑芳是個女人,而且年紀還這麼大。
“哎喲,思國這是哪的話,我還等著你送我回家呢!”王淑芳揉了揉她被撞疼的額頭,笑眯眯的對著趙思國說道。“現在你的事情辦完了?”
趙思國十分無奈。“是啊辦完了,那我就先送你回家吧!”趙思國又重新發動汽車。“你住在哪裡啊?”
“你往前走走,看著那條小路,順著那個小路,一直往東走!”王淑芳聽到趙思國要送她回家了,她十分高興,她不是不明白,她現在坐著趙思國的車,回到家將會面臨怎樣的處境。
王淑芳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於李新雨能夠看上趙思國的樣貌,從而替她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