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琪真的這樣筆直的倒下去了,還好赫連蕭及時扔掉酒瓶,去扶住她,不然沈鳳琪這一下摔得還真不輕。
赫連蕭還渾然不知的說:“真的不能喝酒?”
沈鳳琪沒有徹底暈倒。
站起來的時候,扶著頭,深呼吸。
緩過來的時候,沈鳳琪回答了他上一個問題:“難不成在你心裡女人,都是應該把酒言歡的嗎?但我孃親說這樣的女人不檢點。”
沈鳳琪從小就被教育成了封建主義的女孩。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赫連蕭笑了……
這都是什麼?
赫連蕭望著沈鳳琪,問了她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喜歡笑?”
沈鳳琪微笑道:“我一直都在笑啊!”
赫連蕭深吸一口氣:“這都是假的,你從來不會發自內心的笑。”
沈鳳琪永遠都在微笑。
但這只是禮儀,不是心情。
她僅僅是被教育成了只會微笑的機器。
“你怎麼知道我不開心?而且你怎麼可能知道真正的笑是什麼樣的?”
這是個職業性的問題。
然……
赫連蕭是什麼人?
他是一個戲子,他懂得戲臺上的笑與真實笑的區別。
沈鳳琪並不想繼續待著。
男女三歲不同堂,《女戒》裡的內容沈鳳琪都記得。
出去時沈鳳琪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剛剛是傻了才和他一起說話。
但沈鳳琪根本不能否認,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彷彿從來心裡面沒有這麼踏實過。
赫連蕭微笑著輕搖山河扇,捏著的酒杯卻瞬間碎了。
環顧四周,寂寥無人,悽神寒骨。
他永遠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