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間,凌寒天掌間的水晶球再次綻放開來,之前凌寒天進入審訊室後,白天刑對於凌寒天所有的逼迫,全部清晰呈現出來。
只是所有的畫面,在白天刑對凌寒天動手前停止了。
這一刻,整個審訊室的氣氛詭異到了極致,白氏父子臉色鐵青,死死的瞪著凌寒天,尤其是白戰銘,他恨不現在就衝上去將凌寒天千刀萬剮。
“大長老,白天刑的所做所為,不但讓我白家臉上無光,更是給我白家臉上抹黑。”
白玉堂揹負著雙手,一切盡在掌握,他對白天刑亦不在稱呼為長老,沉著聲音道,“大長老你掌管白家刑堂,這白天刑亦是你的直系下屬,如今做出這樣的事來,希望你對整個事件給出
一個合理的解釋。”
“合理的解釋?!”
白天霸怒極反笑,死死的盯著白玉堂,怒吼道,“白玉堂,你包庇屠殺我白家長老的兇手,現在竟然還要讓我給出合理的解釋,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要出賣我白家的利益了。”
白天霸這句話就說得比較重了,頓時讓得白玉堂的臉色也是一變,雙手不由微緊。
但,白天霸也不傻子,事情目前也只能到此為止了,他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要與白玉堂決戰的程度,至少目前所有的計劃都只能暫時擱淺了。
撂下這句狠話後,白天霸再次狠狠的瞪了凌寒天一眼,轉身掠出了審訊室,白戰銘則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被凌寒天多次無視後,他也學乖了。
白天霸一系的人馬,全部灰溜溜的逃走了,白玉堂並沒有阻止,而是轉過身來看著凌寒天。
凌寒天眼神平靜,迎著白玉堂的目光,手中還提著沾染了白家長老鮮血的戰刀。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審訊室的氣氛再次陷入了詭異的狀態,其它人都屏氣凝神,視線集中到了凌寒天的身上。
白玉堂的目光之中流轉著莫名的情緒,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是開口了,“凌寒天,說實話,你的勇氣,比如雪所說的還要讓人意外。”
“白家主,之前的一切,得罪了,凌某也不過是想自保。”
邊說著,凌寒天將戰刀黑刃收起了須彌戒之中,意有所指的道,“白家主,如你這樣的一家之主,難道會僅僅只相信一個人的勇氣嗎?”
凌寒天這一話一出,白玉堂的臉上閃過一抹異色,他眼睛微眯,仔細的打量著凌寒天,彷彿是要將凌寒天看透了一般,可是無論他怎麼看,凌寒天就是一個只有涅槃境修為的武者。
一個只有涅槃境修為的武者,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他說這話的底氣來自何處,當然,凌寒天能夠斬殺白天刑,已然說明了他的潛力是有多恐怖。
這樣的一個人物,或許會真的像如雪所說的那般,成為改變大洋州勢力格局的關鍵人物,一念及此,白玉堂的聲音緩緩響起,“凌寒天,如雪要見你!”
聞言,凌寒天的嘴角頓時彎起了一抹弧度,腦海之中浮現出白如雪的身影,一個有意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