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兵說道:“她說不讓我們仇恨你爸爸,是她們商量好要一起死的。還埋怨我父親生前拆散她們,死後又不讓她們在一起,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埋在一個荒山野嶺,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荒山野嶺上呆了二十二年。”
王紅玉說道:“我們都不知道是多少年,是二十二年嘛?”
大寶說道:“是二十二年,那年我五歲,今年我二十七歲了。”
“這事情還真奇怪,你說要是一點說道也沒有的話?怎麼夢裡她就說的這麼精準?比我們還清楚呢!”王紅兵說道。
“我二姐還說,很感謝我們去把她挖開解救了回來,她說,她著急想回家,想早一點見到她的兒子!如果真的有靈,那麼他現在就看見你了,也能聽見咱們的談話了。”
大寶站了起來說道:“哎!可憐的媽媽!”隨後他走到麻袋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返回到王紅兵和王紅玉身邊說道:“辛苦你們,還是把媽媽重新放回去安葬好。然後咱們共同想辦法,一定要把姥爺這個頑固腦袋攻下來!”
王紅兵、王紅玉站了起來說道:“好吧,那我們就再送回去。”
大寶說道:“你們也不用黑天半夜的去了,選個白天也行,人們不一定能發現了。你們安頓好之後就先回來上班吧,不要曠了工,否則,這個月就少領工資了。然後你們再慢慢做他的工作,可以動動腦筋,多想點辦法讓他做出讓步嘛!”
王紅兵、王紅玉就重新背起他們二姐的骸骨走了。
二人出了廠長辦公室,就悄悄議論起來。王紅玉說道:“看來這個事情,萬一辦不了,大寶也不會趕咱們走了!”
王紅兵說道:“大寶這孩子還是比較仁義。咱們不敢失去這麼個好外甥,這是咱們一生的依靠。咱們當舅舅的一定要設法幫助大寶把這件事辦成,同時也是幫助咱二姐。咱們回去和咱爸說的時候,還是要說和大寶立下軍令狀了!”
“好吧!那咱們就按照大寶說的,白天去就行了,不會有人發現的,黑夜那地方太可怕了!那天黑夜沒把我嚇死!”王紅玉說道。
“好,咱們明天一早騎車子回去,就直接到墳上去,別回家了,免得咱爸又懷疑,萬一他要發現了可就壞了!”王紅兵說道。
二人一邊說話,一邊就又揹著他們二姐的骸骨回到山底村出租屋裡住下了。
王紅兵弟兄倆走後,大寶一個人想:“如何讓這個老頑固低頭答應了呢?”
一會兒,天彩虹從內室出來了,問道:“你是不是發愁那個姥爺呢?”
“是的。你有什麼錦囊妙計嗎?”大寶笑著問道。
天彩虹說道:“我覺得那個姥爺是個看的錢財高於一切的人,也就是高於最珍貴的親情,是不是?”
大寶說道:“是的。”
“如果要讓他在親情與金錢之間選擇,我覺得他會選擇金錢,是不是?”天彩虹問道。
“千真萬確,他以前就是這麼個做事,他如果不是這樣選擇,就不會把我家害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大寶說道。
天彩虹說道,其實這種人最好對付:“託個人和他談判,讓他開個價,滿足他的金錢慾望,咱們的事不就辦成了嗎?金錢沒有了還可以再掙,但是媽媽就是一個。”
“你說的很對,這樣我就感覺豁然開朗了,你說派誰去比較好呢?”大寶問道。
“最好是咱們這邊去一個人,然後再找一個能管轄住他點的人,如果是黃嶺村的村長更好。我好像聽說黃嶺村新當選的村長也在咱們廠子裡當工人呢!”天彩虹說道。
“是嗎?那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黃嶺村新當選的村長是誰?”大寶問道。
“我也不知道人家叫什麼,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有這麼一個人,是個年輕小夥子。你明天問一下黃嶺村的工人們就知道了。”天彩虹說道。
“你覺得咱們這一方面派誰比較好呢?”大寶問道。
“我覺得劉二驢比較穩當一些,說話也能抓住理由,而且他又是副村長。還能代表山底村呢。”天彩虹說道。
“好,那就派劉二驢去。”大寶說道。
第二天一上班,大寶就給木地板廠車間的車間主任們打電話,讓協助瞭解一下,黃嶺村在木地板廠當工人的,那一位是黃嶺村新當選的村長。
一會兒,一位車間主任打來電話了,彙報說有一位名叫大壯的被新當選為黃嶺村村長了。這位大壯就在他們車間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