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裡搜尋“血濺黃昏&n”查詢最新章節!
王老虎正風風火火地往劉得貴家玉米地裡跑。突然間聽著有人叫他:“王老虎!……王老虎……”
王老虎聽著喊聲就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是他老婆。只見他老婆一邊跑,一邊喊,還不住地抬起胳膊抹額頭上的汗水。
等走近時,王老虎問他老婆道:“怎麼了,你跑來幹什麼?”
王老虎老婆氣喘吁吁地說道:“當家的,我和你一塊找劉得貴說情去!你走後,我就想,你和人家鬧了糾紛多長時間了,連個話也沒說過,這一下子突然就跑來找人家幫忙,我怕你難為情,張不開口。你們男人們臉上有黃金,怕失了面子,丟了人。我這女人們不怕,人家答應就答應,不答應掉在地上也無所謂,一個女流之輩的臉不值多少錢!”
王老虎拍了拍他老婆的肩膀說道:“好老婆!我還正發愁呢,怎麼張這個嘴呢?”說著雙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把。
二人就快步往劉得貴家玉米地走去。在快到地邊時遠遠就看見劉得貴的身影在玉米地裡忽上忽下、忽隱忽現地在玉米禾苗中飄忽閃爍。
在快到劉得貴地邊了,已經清晰地聽到了劉得貴掄大鋤刨挖土壤的聲音和觸碰得玉米莖葉“莎莎莎莎”的響聲,二人同時都又放慢了腳步,相互對視了一下。
此時劉得貴正在玉米地裡全神貫注地鋤苗培土呢,那禾苗已經長有半人高了,劉得貴貓著腰雙手攥著大鋤把子,身子一上一下地在半人高的玉米秸稈之中忽隱忽現地晃動著,突然間聽到一聲呼喊:“得貴大叔!”
劉得貴猛地停了下來,挺起了身子,很快從肩膀上扯下『毛』巾來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順著喊聲望去,一看是王老虎和他老婆。
劉得貴陡然一驚!以為是看花眼了,於是又拿過『毛』巾來擦了一下眼睛,再重新看了過去,沒有看錯!就是王老虎家兩口子。
劉得貴心裡“咯噔”了一下,想道:“她們來找我幹什麼?不會是又要和我搶奪這塊地吧?”
劉得貴霎時就愣在了地裡,沒有吭聲。心裡一陣接一陣地緊張和恐懼,“以前和王老虎鬧騰全仗我那老黃牛呢,現在老黃牛也不在了,而且現在王老虎又把他老婆也領來了,一個人又變成兩個人了,我怎麼辦呢?”
劉得貴正緊張詫異地瞪著大眼望著王老虎和他老婆,這時,王老虎老婆費了好大力氣終於在臉上堆起了一臉不太自然的笑容,說道:“得貴大叔,鋤玉米呢?你這玉米長得不賴呀!”
王老虎也跟在他老婆後面不好意思地把嘴角向兩邊扯了扯,也十分僵硬地微笑了一下說道:“是啊!是啊!”
劉得貴看著王老虎這兩口子各自『露』著一張很不自然的笑容對著他,和他說話,一時間劉得貴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既沒有搭腔也沒有挪動了一下身子,甚至連眼也沒有眨了一下,呆呆地望著王老虎和他老婆,看她們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他攥著鋤頭把子的雙手攥得更緊了,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一旦她們動手,他就拿這把鋤頭和她們拼了!
這時,王老虎老婆看著劉得貴站著動也不動,也不答話,只是瞪著那兩隻牛一樣的大眼直愣愣地盯著她們!
王老虎老婆又轉身和王老虎驚訝地對視了一下,意思彷彿在說:“劉得貴怎麼了?”
接著王老虎老婆又堆起了笑容說道:“得貴大叔!我們想求您幫我們個忙……”
“哦,原來是找我幫忙來了!”霎時間劉得貴一身緊張得繃得鼓鼓的就像一個籃球一樣的神經方才緩緩地放鬆了下來。
這時王老虎老婆向王老虎使了個眼『色』,王老虎趕緊在上衣口袋裡往出掏煙,摳搜了半天掏出一盒香菸來說道:“來吧,得貴大叔,到地邊抽袋煙吧!”
劉得貴還是站著沒動,說道:“你們說吧,什麼事情呢?”
王老虎老婆說道:“咳!我家不是也買了一頭牛嘛,剛買回來的時候還挺好,胖乎乎的,無論犁地還是拉車都很有勁,可是後來不知怎麼回事,發現這牛一天不如一天了。王老虎他今上午趕上那牛上到北山窪去耕地去了,想把那塊地翻一翻還是種成莜麥。可是在地裡犁地沒走了幾個來回,突然‘撲通’一聲就栽倒在地裡了。我們以前也沒養過牛,不懂得這是怎麼回事?”
劉得貴問道:“那牛呢?”
王老虎回答說:“還在地裡躺著呢!”
劉得貴把手一揮說道:“走!”然後把鋤頭扔下,從玉米地裡抽出腿來,就向著地邊走來!
三人走到村邊,王老虎老婆和劉得貴說道:“得貴大叔,那就麻煩你和王老虎去山上看看吧,我一個女人家也添不上什麼手,我就先回去了。我回去給咱們做飯去,今兒個中午就在我家吃飯吧!”
劉得貴說道:“不用,不用,我還是回去吃飯,還有個孩子呢!我中午還得回去給他做飯去呢!”
王老虎老婆說道:“得貴大叔,那好辦,到了中午我就把孩子接到我那屋裡去,你們一同都在這屋裡吃飯就是了!”
劉得貴和王老虎老婆推讓了一番,各自分手了。王老虎老婆就轉身回村子裡去了。
王老虎領著劉得貴一溜煙就向著北山窪他的莜麥地走去。
二人爬上北山窪到莜麥地一看,那牛還在地下躺著。劉得貴緊走幾步奔到耕牛身邊,看到耕牛呼呼喘著粗氣,奄奄一息,眼睛也不想睜了。
劉得貴蹲下身來聽了聽這耕牛出氣很粗,撥開看了一下耕牛的眼睛,兩眼發紅。然後看了一下耕牛的嘴唇也發紅,他又掰開耕牛的嘴巴看了一下舌頭,舌頭上佈滿了黃苔。
然後劉得貴又問王老虎道:“它今天大小便來沒有?”
王老虎說:“有過大小便。”
劉得貴問道:“大便是稀的還是乾的?”
王老虎說道:“乾的,幹蛋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