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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愛花出去到同學朋友家裡串門去了,王來寶就悄悄地但是特別興奮地告訴他婆姨說:“我已經和這位生意人談妥了,五千元錢成交,七天後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王來寶婆姨聽後也非常興奮,說道:“真的?真的能給那麼多錢嗎?”
王來寶說道:“是的!反正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他要給不了那麼多的錢,咱就不給他人。”
王來寶婆姨在欣喜之餘又問說:“這個人要給咱愛花介紹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王來寶說道:“能出起這麼多錢的人家,一定錯不了。”
一會兒,王來寶婆姨面『露』苦『色』地說道:“就是……那兩個孩子怎麼辦呢?孩子們都還很小!”
王來寶說道:“就給他男人留下就對了,離婚的人家多著呢,世上一層呢!”
到了晚上,由於小兒子在野草鄉中學讀書住校,家中就是王來寶夫妻兩和愛花三個人。王來寶把大門一關,一家三口人就坐在土炕上開始聊起天來。
王來寶屈腿在土炕一側正襟危坐,伸手拿過那個喂貓的貓食碗來,擱在他的面前,然後拿出一包9分錢一包的《三環牌》香菸來,撕開煙盒抽出一支菸來,王來寶婆姨伸手在鍋臺上給拿過一包火柴來,扔到王來寶面前。
王來寶探出手去抓過火柴盒來,劃了一根火柴把煙點燃,接著就一連串的咳嗽,乾瘦細長的佈滿皺紋的深棕『色』脖子咳得青筋暴『露』,兩眼像青蛙一樣咳得鼓了出來。這是這位家中掌櫃要“作報告”之前的一系列前奏序曲。
每到這個時候,王來寶婆姨和兒女們就不敢再『亂』說『亂』動,都得規規矩矩地坐在土炕上等著這位家長訓話。而這一次愛花被叫了回來,更是每日都在等待著、揣摩著她父親要和她說什麼事呢?
雖然在剛回來那天,她就問過父親了,但是父親一時說不出什麼來,母親幫忙搪塞了一陣,但是她覺得好像有點什麼事瞞著她似的,她的父母親不像以前的態度那麼明朗。
今晚上看著她父親做好要作重要講話的架勢就屏息靜氣地坐在炕上等著,看看父親是要和她談什麼事情呢?
王來寶的咳嗽停息下來了,這就該講話了。於是王來寶抬眼看了看女兒愛花,然後說道:“愛花!”
愛花應聲道:“哦!”
王來寶說道:“父親今晚上和你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愛花有點受不了他父親那股子神神秘秘勁了,就說道:“爸爸,有什麼事您就說吧!”
王來寶說道:“孩子,你和有福離婚吧!”
愛花一聽大驚失『色』!脫口說道:“什麼?……爸爸?你瘋了?”
王來寶不慌不忙地把兩指間那長長的菸灰往貓食碗邊上磕了磕,說道:“我沒瘋。”
愛花睜著兩隻大眼十分不解地問道:“那為什麼好端端的讓我離婚呢?”
王來寶婆姨趕忙『插』話說:“孩子,人家有個人看上你了,人家說,他們那地方很好,青山綠水,整天吃得都是白麵大米。”
愛花憤憤地說“我和人家過得好好的,人家一不打二不罵,啥也讓著我,什麼事都依著我,對我這麼好,我有啥理由和人家鬧離婚呀?再說了,我那兩個孩子怎麼辦?”
王來寶婆姨接著說道:“女兒,有你這漂漂亮亮的模樣兒,跟誰也會對你好的。有福倒是對你好吧,可是家裡窮呀,一年也難得吃上一頓白麵大米,可是跟了人家這個人天天頓頓是白麵大米管飽吃。”
王來寶接話說:“你媽媽說得對,至於那兩個孩子留給有福就行了。”
愛花說:“有福一個男人家『毛』手『毛』腳的成天外出勞動,怎麼帶孩子呢?”
王來寶說:“要不行,你媽媽也能幫忙照看著點孩子,你什麼時候想孩子,就偷偷跑回來看一看。”
愛花沉默不吭聲了。
王來寶看著女兒不說話了就趕快加柴添煤加大火力說服道:“女兒,人家給你爸五千塊錢呢!咱就是三輩子不吃不喝也掙不下這麼多錢,這下,你弟弟娶媳『婦』的錢也有了,咱家還能蓋五間嶄新樓房,你嫁過去也能過個好日子!”
來寶婆姨也趕緊輪換勸說“花兒,人家說那地方可富有呢,吃得好穿得好。至於男人嘛,跟那個還不都是那麼回事,過去再生吧。”
王來寶又說“女兒,只要你答應跟人家走,人家那五千塊錢馬上就送過來了,咱家馬上就翻了身了!”。
愛花經不住她父母的一番苦苦勸說,無可奈何,只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