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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的詩詞奇幻瑰麗,大氣磅礴,讓人讀了,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情緒宣洩,而這首《七律·和郭沫若同志》,更是如此。
我這般大聲喝念著,心中頓時就是一陣莫名豪邁,最後一句唸完,頓時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白虎雖然是老古董,但她的前身卻是張潔,作為一位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高階人才,自然是知曉這首詩詞的來歷,她冷冷說了一聲“瘋子”,然後就消失不見。
她離開之後,我閉上了眼睛,躺倒在地上,將四肢伸開。
她覺得我在這兒是度日如年,認為她提什麼要求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選擇妥協,但事實恰恰相反,我在這兒,心靈獲得了短暫的平靜,對於修為和人生的認識,也越發地深刻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已經適應了這兒的狀態,甚至對於離開,還有一點兒排斥感……
好吧,我承認我有病。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禁閉,我已經變得享受孤獨,驟然離開,反而有一種下意識的抗拒。
我躺下了,身邊有一個聲音響起:“你為什麼不答應她?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不是很好的麼?”
我毫不猶豫地反駁,高聲喝道:“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
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
一個聲音高叫著:
爬出來吧,給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軀怎能從狗洞子裡爬出!
我希望有一天,
地下的烈火,
將我連這活棺材一齊燒掉,
我應該在烈火與熱血中得到永生!”
那人笑了,說你跟葉挺有得比麼?又不是讓你叛變革命。
我說還不是一樣?她讓我叛變愛情。
那人說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別人的話?她說讓你遠離朱雀,而不是讓你離開你的正牌女友秦梨落。你想也不想就拒絕,到底是因為什麼?難不成, 你還喜歡上朱雀了,想要通吃?”
我聽聞,大驚,罵道:“呸!我……”
聽到它的話語,我方才反應過來——對呀,白虎讓我跟朱雀保持距離,這事兒對我來說,其實並不算多為難啊?
畢竟秦梨落才是我的正牌女友,如果朱雀能夠離開她的身軀,對我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情。
不過……
我說道:“這還不是一樣的?現如今朱雀寄身於秦梨落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離開,對我而言,讓我離開朱雀,就是讓我離開秦梨落。”
它說:“你自己坦白,你到底是不是喜歡那個朱雀了?”
我惱羞成怒,說:“放屁,我怎麼可能對一小蘿莉動心思?我又不是變態!”
它說:“你可拉倒吧,小蘿莉?人家活了快一千年了,你見過這麼老的小蘿莉麼?”
我說它是妖,跟人的生長週期不一樣……
兩人爭吵著,漸漸地我都忘卻了白虎來過的事情,生活又重新進入到了習慣的軌跡之中去。
吃飯睡覺打豆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我聽到旁邊的石塊傳來一陣鬆動,緊接著左邊的那一堆石頭開始往下掉落,裂出了一條縫來,隨後我聽到有人在叫我:“侯子,侯子,你在裡面麼?回答我一聲……”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我愣了好一會兒,方才下意識地說道:“師父——師父是你麼?”
那邊的聲音沉默了一下,方才忍不住地笑罵道:“師父個屁啊,我特麼的是馬一岙,你家馬哥!”
說話間,那邊的石頭越發鬆動,緊接著有人開始搬動著,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卻聽到轟隆隆一聲響,那石堆垮塌,露出了一條小道來,有一個人驚喜地喊道:“師哥,通了,通了……呃,好臭啊……”
來人卻是小鐘黃,他剛剛爬進來,就開始嘔吐起來,往地上吐了一地的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