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不由地感覺自己有些飄飄然,對往生的美好幻想充滿了他的身心,讓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從病床上飄浮了起來,越飄越高周圍越來越亮,不知是要飛往何處,沈金福感覺自己就象是醉醺醺的一樣漫歩在雲端,舒暢極了。
忽然他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個身披潔白雲霞似的華貴衣物,渾身如同太陽一樣放著光的神人面帶溫和的笑容走向了他,他不由自主地念叨了一句:「南無夷數和佛~」
「呵呵~這個名號似乎在這邊很受歡迎呢。」來人又走近了許多,沈金福已經能看見柔和白光後面那位西方青年英俊的容貌了。
沈金福激動得不能自已,雖說他拒絕過十字教很多次,因為那些過份明顯的排他性令他不太喜歡,可作為一個普遍尊崇所有神仙的東方人,他見到了這等景象卻還是感動莫名,他連忙行禮參拜道:「弟子何德何能竟然勞動夷數和佛親迎,真是三生有幸吶!」
「你家女兒是一心孺慕著我的羔羊,可惜我留下的教會卻沒能幫助你養育好她,說來真是慚愧啊。」一身白衣的西方青年倒是向他道起了歉來。
沈金福聽祂說起了自家的傻閏女不由地又露出了幾分微笑,便趁機問道:「我家閏女自小就被我給慣壞了,她拜入了十字教以後常常與教中的姐妹們走動,倒是比之前已經好了許多,只是如今沒有了我的照顧以後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生活得平安快樂。」
「都已經來到了這裡又何必再留戀人間後事呢?知道得太多對你可不太好。」西方青年笑著搖了搖頭。
沈金福是做慣了生意的,一聽這話便覺得似乎有戲,便堅持問道:「弟子著實掛念,求和佛慈悲告知。」
「唉~你積攢下來的資產很快就要被她給敗光了。」西方青年注視著沈金福的雙眼如實以告。
沈金福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卻又早有準備似地點了點頭說道:「她學不會做生意呀,敗光了便敗光了吧,沒錢了以後她可還能受得住窮嗎?」
「初時自然是受不住的,習慣了便也就漸漸地接受了,她往後的人生按照普通人的標準來看的話也還算是挺幸福的。」西方青年溫和地笑道。
沈金福鬆了一口氣嘆道:「那就好,那就好啊,這樣我就放心了。」
「放心了就好,你也該上路了。」西方青年向他笑著點了點頭。
沈金福眼珠子一轉悄悄問道:「不知弟子該往何處去呢?」
「你自己覺得呢?」西方青年仍然溫和地注視著他。
沈金福斟酌著猜測道:「弟子雖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平日裡在諸佛面前卻也不甚殷勤,這佛國淨土大約是沒有什麼希望了,無色界清虛高遠似乎也非我所能往者,便是色界諸天可能也還差了一些福份,想來也就欲界還有幾分指望了……」
「你倒是還挺有幾分自知之明的,欲界諸天就好像星星一樣繁多,你想要去個什麼樣的地方呢?」西方青年接著問道。
沈金福見有一方欲界諸天可去已然頗為知足了,便鬆了一口氣答道:「若有得選的話弟子想去與人間差不多的地方,免得去了個風俗迥異之處沒法適應。」
「如此倒也簡單得很,那便送你去終產星球往生吧。」西方青年覺得這個要求倒也不甚為難,便為他選了一方與地球相差不大的欲界諸天去往生。
接下來的時日裡莊鑄便跟著禁軍基地派出的車隊在周邊縣市清理殭屍,只要沒有碰上真俠級的殭屍那麼這樣的行動便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只是一些消耗時間和精力的苦活累活罷了,所幸作為地師的莊某人只需要把地裡埋著的殭屍找出來就好了,苦活和累活都自有禁軍將士們代勞,就連那些零星的官袍殭屍也都有押陣的真俠出手,勞煩不到他這地師的頭上。
數月之間莊鑄已經在這西南邊陲清理了好幾座縣市的墓園,過程都有些乏善可陳,正當他以為今天在這座孤山市的除屍任務也會是一如往常地順利之時,卻發生了意外的情況。
莊鑄坐在禁軍的越野車上正在前往孤山市外最大的一處墓園,在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時候他習慣性地放出了超感官知覺去掃一遍現場,想要看一看在這座小城市裡面自己大概要花費多少的時間。
不料這一掃卻發現了不得了的情況,令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急忙連聲喝道:「停車!快停車!」
禁軍的指揮官與他同坐一輛車,聽到了莊鑄的驚呼連忙示意司機停車,然後向莊鑄問道:「莊先生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對的情況嗎?」
「真俠級殭屍,前面的墓園裡埋了真俠級的殭屍!不好!牠自己爬出來了!你們都退遠一點,押陣的真俠和我一同去看看能不能對付得了牠。」莊鑄透過超感官知覺發現了前方那處墓園的情況。
禁軍的指揮官聞言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答應道:「此事的確已非卑職等所能處置者,須得立即上報請求支援。」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莊鑄下了車眼睛一直望向墓園所在的方向,此次負責押陣的真俠古負圖也下了車,他是孤山市本地的真俠,擅使一雙比前小臂略長的卜字拐,似乎是一種拳腳功夫與器械技擊一體無二的精妙武術,打起來極為地靈巧活潑。
此時古負圖己將雙柺都拎在了手裡,看起來他對於接下來的這一戰頗有些慎重,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莊鑄望向他這副打扮的表情卻變得有些古怪,古負圖被他盯得不由撓了撓頭問道:「莊先生為何這樣看著古某?可是古某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只是前面那具真俠級殭屍手裡也拎著一對卜字拐……」莊鑄面容古怪地說道。
古負圖嘆了口氣說道:「果然如此,弊派太師叔祖便安葬在前面,想來是他老人家不幸被那些妖物攪擾了清淨。」
「貴派的那位太師叔祖武功可厲害嗎?」莊鑄心存僥倖地問道。
古負圖面色難看地說道:「傳聞太師叔祖是他們那一代真俠裡面最厲害的,於武道上的造詣可謂是天才,生前不止將弊派的武學都給練得了爐火純青,而且還別出心裁地將弊派的粗淺內功登高俯瞰法昇華為空天周遍法,頗得了一些為之而無以為之妙,我等後人著實承惠不輕……」
「嘶~這等武道天才那可是一代宗師吶!你這位太師叔祖可有什麼弱點罩門沒有?」莊鑄聽了他的話越發地感到牙酸了。
古負圖苦笑著搖頭嘆道:「弊派內功又不是什麼橫練的功夫,如何能有弱點罩門呢?」
「那可如何是好?以我觀之前面那位真俠級殭屍只怕我們兩個一起上也未必打得過呀。」莊鑄虛望著前方還有些距離的墓園說道。
古負圖有些好奇地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不由疑問出聲:「莊先生能看得到那麼遠嗎?此地距離墓園少說也還有十里,弊派的那位太師叔祖眼下在做一些什麼呢?」
「牠好像很不喜歡身上凝出來的官服,尤其是胸前掛著的大串珠子,剛爬出墓穴的時候就把珠子都扯斷了,然後又將頭上戴著的斗笠型官帽擲在地上用腳踐踏成了爛泥,現在牠發現自己的頭髮全都禿了正生氣著呢,我感覺若是趁著牠還在氣頭上過去的話興許不太好……」莊鑄面色古怪地訴說著前方的見聞。
古負圖大有同感地點頭附和道:「那是,那是……要不然咱們還是等太師叔祖氣消了以後再過去?」
「貴派可還有別的真俠嗎?能不能喊幾個過來幫忙啊?」莊鑄可真是慫得很,還沒有跟殭屍打過就想著搖人助拳了。
古負圖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還真掏出了手機來跟自家掌門打起了電話,當他打現場的情況都說明了以後電話那頭最後傳來一句話:「站那別動,不要冒然上前去驚擾先人,等我們幾個老的都到了再說。」
「有貴派的前軰來處置那可真是太好了。」莊鑄耳朵尖得很,偷偷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終於鬆了一口氣。
古負圖也鬆了一口氣,若是真叫他去對付那位傳說中的天才太師叔祖那他也發憷啊,那等能對門派根本內功做出改進的一代宗師哪裡是他一個後生晚軰好對付的?便是當代的掌門只怕也不容易一個人去對付那等傳說中的人物吧?不過光是這樣子站在原地卻又有些不甘心,便向莊鑄問道:「前面可還有什麼變化嗎?」
「有,牠身上的官服都已經被牠自己給撕爛了,現在牠正從碎布之中抽絲想要往腦袋上貼一貼權作頭髮使用……」莊鑄的面色越發地古怪了。
古負圖的表情也變得古怪了起來說道:「難道太師叔祖在忙著給自己植髮嗎?沒聽說過他老人家生前還有這一門手藝啊……」
喜歡超能力實驗筆記請大家收藏:()超能力實驗筆記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