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過來。”
段瑞面無表情,淡淡地說了一句。
鳳錦繡猶豫了半響,最終敵不過他的威嚴,爬到地上,一下又一下地“滾”到了他身邊。
他伸出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她骯髒的小臉,“平日裡,本皇子待你如何?”
“很......很好。”她雙眸驚恐,嘴角卻艱難地擠出笑容。
他輕笑一聲,“那你為何這麼怕本皇子?”
說完,只見他緩緩提過桌上的酒壺。
看到他的動作,她瞳孔頓時一縮。
“做錯了事,就應該受罰。”他懶懶地笑著。
一手捏住她的嘴,再用力一揚,另一隻手提著酒壺,直接往她的嘴裡灌下去。
她卻不敢掙扎,只得閉上眼,認命地拼命下嚥。
指尖幾乎嵌進了肉裡,鳳靈夜死死盯著自己的阿姐,整個身子都在細細地顫抖著。
段君墨面無表情,喝著自己的酒,彷彿一個局外人。
莊南煙緊緊抓著繡帕,神色複雜。
席雪瑤則一臉幸災樂禍,甚至小聲感慨道:“亡國奴就是亡國奴,嫡庶又有什麼區別?國破城倒,就都成了奴婢,奴婢就應該有奴婢該有的姿態!”
只見鳳靈夜一記眼光射過來,冰冷如雪,她手指一抖,當即不敢表現得太過,只不爽地哼了一聲。
一壺烈酒下肚,鳳錦繡受不住,直接就吐了出來,可奈何一天也沒有吃東西,只吐出了一些水。
酒水一半灌進肚子,一半灑在殘破的衣襟上,緊緊貼著她的身體,狼狽而卑微。
“過去給七皇子磕頭認錯。”段瑞冷冷道。
“是。”鳳錦繡頷首,接著走到段君墨身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跪拜大禮,“求七殿下恕罪。”
“無妨。”段君墨淡淡地回了一句。
“再向王妃道歉。”段瑞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鳳錦繡蹣跚地走到鳳靈夜身邊,臉上掛起一絲僵硬的笑容,“王妃,賤婢錯了,還請原諒。”
她一聲“賤婢”,當即讓鳳靈夜紅了眼,她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沙啞的嗓子,低低地喊了一聲,“阿姐......”
“王妃,賤婢知錯了!”鳳錦繡又磕了一個響頭。
鳳靈夜深深吸了一口氣,“起來吧。”
鳳錦繡依言站了起來,突然,段瑞一句話,讓她如遭雷劈,瞬間僵在了原地。
他道:“今夜,你就好好伺候七皇子。”
此話一出,當場眾人,無不震驚,紛紛看向了段君墨。
就連置身事外的莊南煙和席雪瑤,也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夫君。
“本王妻妾無數,四哥美意,本王心領了。”段君墨鳳目冷淡,委婉地拒絕了。
“不過一個賤婢,玩玩罷了,哪裡比得上七弟的妻妾。”說著,段瑞看向站在場上呆若木雞的鳳錦繡,當即將一把匕首扔到了她腳下,“七皇子看不上你,那你也沒有什麼價值了,本皇子從不留無用之人,自我了斷吧。”
“四皇子,求求您,錦繡一定會好好侍奉您,絕不會像今夜這般放肆,求您饒過賤婢一條賤命吧!”鳳錦繡慌忙跪到段瑞的腳邊,拼命磕頭。
段瑞卻一腳將她踢開,“你應該去求七皇子。”
鳳錦繡一愣,她知道段君墨是鳳靈夜的夫君,雖然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也有先例,可這麼做,她就對不起鳳靈夜,怎可為了苟活,而侍奉妹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