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宮起,她從未陷害過自己,只可惜後來彌足深陷,愛上了一個永遠不可能的男人,最後被這個男人親手殺死......
錯的不是甄語蓉,而是這個時代,如果沒有三宮六院,沒有段懿軒,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都是可憐人罷了。”她輕輕撫摸著小皇帝的腦袋。
小皇帝似乎也很喜歡她,睜著一雙溫潤的眸子,笑呵呵地看著她,還伸出小手想要去抓她如星辰一般的星眸。
她抓住他的小手,“段唸啊段念,你可不要辜負你父皇的期望,好好繼承他的皇位,做一位千古名君,造福百姓,名垂青史。”
小皇帝抓著她的衣襟,咿咿呀呀地回應著,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
玩了一會兒,段君墨和鳳靈夜就要走了。
小皇帝被賈茹抱著送二人,看著走遠的二人,小皇帝突然就傷傷心心地哭了起來,賈茹怎麼哄也哄不好。
鳳靈夜停了腳步,想回頭,卻被段君墨攥住了手,“他是一代帝王,他一出世,就註定了他的一生,你陪伴不了他永遠。”
她輕咬著下唇,沒有回頭。
趁著時辰還早,二人又去看了端太妃。
端太妃青絲裡已經夾雜了幾縷白髮,一身布衣,淡雅從容,“現在我已不是端太妃,按照宮中位份,應該是端太皇太妃。”
好拗口。
鳳靈夜笑道:“那我還是稱您靜安師傅吧。”
“這宮裡,位份隨時都會變,只有靜安一直未變。”她為二人倒著茶,就算看到了段君墨,也只有片刻的激動,很快就恢復了這副安然的神色。
由於端太妃已經出家,對凡塵俗世已經沒了興趣,所以二人沒聊幾句,就離開了皇宮。
是夜。
鳳靈夜也沒真讓段君墨去睡那破落屋,而是強迫他去睡了隔壁,聽著雕花牆壁傳來的輕微鼾聲,她便輕手輕腳地穿好鞋,悄悄地出了屋子。
冷鳶正在樹上打盹兒,宮姬月也在一旁。
聽見響動,二人立時就睜開了眼。
只見她鬼鬼祟祟地伸出手指頭,放在嘴邊,“噓——”
然後又指了指瀑布,指了指屋裡的段君墨,接著又比劃了一通,意思是段君墨出來的時候,記得通知她一聲。
冷鳶乖乖地點了點頭。
宮姬月則看向那瀑布,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冷鳶立刻將他的腦袋扭了回來,並給了鳳靈夜一個肯定的眼光:王妃放心,這小子我會幫你看牢的。
鳳靈夜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就躡手躡腳地去了瀑布,穿著一件貼身的薄衣,迫不及待地下了水。
春天不比夏天,果然水很涼。
她打了一個寒顫,整個身子就沉了下去。
這段君墨就是會享受,居然想到將自己的府邸建在一個瀑布旁邊,真是有權有勢就了不起。
這麼想著,她就冒出了腦袋來換氣。
接著,她就看到了對面的屋子裡,窗戶居然開啟了,屋子裡沒有燭光,但透過月光,她卻清晰地看到窗臺後站著一個熟悉的人。
只見他看著她,鳳目微深,略帶一絲壓抑。
這該死的傢伙,他居然裝睡!
她眸光一顫,意識到上當,立刻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哪知道還沒爬上岸,就被段君墨緊緊的抱住了身子,然後一起往下沉去。
“段君墨,你快放......”
話還沒說完,盡數都淹沒在了他炙熱而壓抑的呼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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