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以後,守衛也沒有阻攔,似乎是鍾離閻雪提前就打過招呼了,所以一路通暢無阻地來到了他的房間。
此時他正和兩位美人玩耍,見到她以後,也知道她看病的規矩,就讓二人退了出去。
他翹著腿,見她空手過來看病,不禁挑了挑眉,“不帶藥箱?”
“你覺得帶藥箱能治好你的腦子嗎?”她反問。
他撓了撓鼻子,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越想越覺得她是在罵自己,但考慮到神醫都是這副脾氣,也沒反駁什麼。
坐在他對面,她開始仔細詢問病情,“什麼時候開始喝人血的?”
“大概十年前吧。”他想了想回道。
“什麼時候開始頭疼的?”
“五年前的樣子。”
“頭疼是什麼感覺?”
“炸裂一樣,就像有東西要啃我的腦子。”
“病發時沒有知覺嗎?或者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
“沒有知覺,也不記得都發生了什麼。”
......
“躺在床上吧。”鳳靈夜就這麼看著他。
他依言躺了下去,然後又撐起身子,紅唇不懷好意地一勾,“你不會對我做什麼吧?”
“比如?”她冷淡地看著他。
他不假思索道:“在我肚子裡種個娃。”
上次大理國的太后突然傳出懷有身孕的訊息,舉國震驚,他不信跟她沒關係。
鳳靈夜眉頭一顫,“雖然我可以在男人肚子裡種娃,但是,我不會平白無故給你種。”
鍾離閻雪半信半疑,最後還是乖乖地躺了下去。
隨後,他只感覺手臂一陣刺痛,然後他就昏昏欲睡了過去。
鳳靈夜握著他的手臂,然後將手放入懷中,二人瞬間消失在原地,來到了一個空間裡。
在這個空間裡,有許多電子儀器和醫療裝置。
她先給他做了一個腦部ct,拿著片子檢查了一番,結果不出她所料。
他的腦子裡,果然長了一條長長的寄生蟲。
這蟲少說也寄居了四五年,藥物對它已經沒有效果,只能進行開顱手術。
隨後,她將他帶出空間,然後仔細看了一眼寄生蟲所在的位置,採取外科手術,將寄生蟲取出。
當鍾離閻雪醒來時,已經是大半個時辰過去了。
陽光從雕花窗裡灑進來,落在薄被上,將上面的印花照得閃閃發亮。
他側過臉,視線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桌案旁鳳靈夜的身上,“我還有得治了?”
“已經差不多了。”她淡淡回道,然後瞥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瓷盤,“看到上面是什麼了嗎?這東西,就是你病發的原因。”
鍾離閻雪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陽光中,那瓷盤裡居然躺著一條大約有三四寸,長得白白胖胖的線蟲,頓時整張臉變得更加慘白了,嚥了咽口水,“這......這東西是從我腦袋裡取出來的?”
鳳靈夜瞅了他一眼,“以後不能喝人血,不能吃沒煮熟的肉。”
鍾離閻雪有些難以接受,從沒想過一條蟲子居然在自己腦袋裡,生活了四五年,胃裡不禁有點犯惡心。
“雖然做完了手術,但有可能會有蟲卵殘留,所以我會給你開一些藥,你按時服用,應該能有效地抑制它們繁殖。”她用手指點了點藥包。
接著似想到什麼,又蹙眉說道:“一般寄生蟲都是從青蛙、黃鱔、蛇等動物生肉身上才有。按理說喝人血極少會喝到寄生蟲,所以要麼是天遭報應,要麼是有人陷害,你自己下去好好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