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雪瑤一臉茫然,這些事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嗎?
意識到事情的複雜和嚴重性,席年成臉色陰沉地坐在一旁,緊緊握起拳頭,緊閉著唇,一言不發。
席雪瑤看了看身後的婢女和玉珍,最後弱弱地說道:“大人,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大理寺卿神態威嚴,看向大門口,“將證據呈上來。”
很快,一名士兵帶著兩名普通的商人走了上來。
二人朝著大理寺卿行了一禮,士兵首先說道:“稟大人,經過查證,原先埋葬奶孃的亂葬崗旁,確實有一行可疑的鞋印,屬下命人將這些鞋印的大小和鞋底花紋畫了下來,然後在一家鞋鋪裡發現了一些線索。”
大理寺卿微微點頭,示意其中一位商人繼續說下去。
這位商人乃鞋鋪老闆,見大理寺卿示了意,於是說道:“這批鞋底花紋比較特別,是我去往南方學到的圖樣,款式也很別緻,所以來買的客人有很多,但這位拿給我的大小,卻是獨一無二的,因為如此小號的腳,我記得自己只為席府三小姐訂做過一雙。”
“席雪瑤,你看看這鞋底花紋可是你的?”大理寺卿問道。
接著,士兵將鞋底花紋遞向席雪瑤。
席雪瑤定睛看了一眼,皺著眉頭,她確實是在這家老闆店裡買過鞋子,“我鞋子那麼多,誰會記得一個鞋底的花紋?”
大理寺卿見她還在抵賴,於是給士兵使了一個眼色。
士兵點頭,然後從盒子裡拿出了一雙精緻又小巧的鞋,“這是從你房間裡搜出來的,你可承認?”
席雪瑤瞥了一眼,頓時有些不安起來。
商人伸長脖子看了一眼,立刻判斷道:“這雙鞋子,確實就是我特地為席三小姐訂做的小鞋。”
“就算這雙鞋子是我的又怎麼樣!”席雪瑤怒了,“也有可能是別人拿著我的鞋子故意踩下去的腳印啊!”
大理寺卿沒有理會她的刁蠻,只冷冷問道:“那這些仙人散你又作何解釋?”
席雪瑤眼裡閃過一絲心虛,她以前讓紫露買過一些仙人散,可因為計劃有便,所以藏了起來一直沒用,沒想到這次卻被翻了出來。
她緊了緊喉嚨,“這就是別人栽贓陷害我,所以將這些放在我房間裡的。”
大理寺卿看向另一名商人,“你說。”
“前幾月,一位姑娘躲躲閃閃地來了我的店鋪,說要一些仙人散,可這些東西曆來都被朝廷禁了,我便不敢給,可是她給了我一錠金子,還說是想買來研究一下里面的含量,沒有害人之心,作為一個生意人,哪裡有拒絕客人的道理,既然她都說了不是拿來害人的,我便給了。”藥鋪商人說道。
接著,他頓了片刻,繼續說道,“本來我對這位姑娘沒有印象,可沒想到第二次她又來了,說要一些鶴頂紅研究,嚇得我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她,因為印象太過清晰,所以腦海裡便記住了這個人。沒想到今日,士兵們就找到了我的藥鋪,問有沒有賣過鶴頂紅,因此,我這才過來做了證。”
大理寺卿不緊不慢地問道:“可就是席府三小姐?”
藥鋪商人看向席雪瑤,確認了一番,然後點了點頭。
席雪瑤臉色一白,拼命搖頭,“你胡說!我是向你問了鶴頂紅,可是我根本沒有去買仙人散......”
“住口,孽障!”席年成氣得緊緊抓住扶手。
頓時,席雪瑤才猛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想要否認自己先前說過的話,可大理寺卿卻不給她任何機會,厲聲一吼,“席雪瑤!你裝神弄鬼,使武林高手裝作紫露鬼魂,驚嚇婢女。枉顧孝道,又將腐爛的奶孃屍體挖出,扔進清蓮湖,恐嚇玉珍,為了製造出府中妖孽作祟的假象,你又用仙人散向玉珍下毒,接著你又去藥鋪詢問鶴頂紅之事,殺人之心昭然若揭,最後與法師裡應外合,沆瀣一氣,毒害當朝三品誥命夫人,你可知罪?!”
一番言論下來,席雪瑤徹底崩了,呆坐在地上,“我沒有,我沒有,我是冤枉的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