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唐摟起塗山猗,目光不由一滯,呆住了:塗山猗的容顏赫然發生了變化!
其原本的樣子面如冠玉,英氣逼人,瞧著甚為風姿颯爽。但現在重傷之下,面容驀然變得柔和了許多,一對劍眉彎了下來,形成一個極為好看的弧度,鼻挺唇紅……
總而言之,整個人看著嫵媚起來了。
身上又有一抹淡淡的香氣,好聞極了。
剎那間,陳唐竟有一種驚豔之意,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是好。他並非愚鈍之徒,立刻就想到某方面去。為求證實,下意識就去看兩性差異明顯的地方。
仍是平的,除非下手去摸。
不過那事非同小可,萬一真摸出個好歹來,可就失禮了。
再一看,喉結居然沒了……
陳唐心中已經有幾分瞭然,但仍是心存疑惑。
端木雨墨走來,乾咳一聲:“陳大人,我家少主身負重傷,還是先回城去吧。”
陳唐醒神過來:不管如何,先把人救醒再說,到時事情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此際,了因等老僧來告辭——緩過氣後,眾僧第一時間便去找尋散落的佛珠,足足一百零八顆,全部找了回來,裝在一起。他們都受了傷,主要在心神上,需要回寺靜養才行。
此役金禪寺損了寶物,但不無收穫,寺廟在潘州的世俗地位得到官方的大力支援,日後香火自然更為鼎盛;
那邊浮塵道人也是元氣大傷,由詹陽春揹著,打個稽首,返回浮山觀。
剩下陳唐等人,早有侍衛隨從弄來兩頂轎子,陳唐與塗山猗一人一頂,由人抬著回城。
陳唐祭出最後一劍,天人合一,體內真氣幾乎損耗一空,就連泥丸宮中的魚兒都失去了形態,無法維持體型,化作氣息,涓涓滴滴的,少得可憐。
實在疲乏不堪,坐在轎子內一晃一蕩的,靠著舒適的軟墊,一會他就睡著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陳唐恍然醒轉,發現自己睡在床上,環顧四周,可不是府邸的房間中嗎?
床邊趴著一人,正是蘇菱,在閉眼小憩。
陳唐稍一動作,蘇菱立刻醒了,看見陳唐,溫柔一笑。
“餓了。”
“我這就去弄些吃食來。”
一大碗骨頭粥入肚,陳唐有了精神,問:“現在什麼時辰?”
外面天是亮堂著的,太陽正盛,大概是午時左右。
蘇菱眼圈發紅:“不矜哥,你已經昏睡兩天一夜了。”
陳唐不禁“啊”了聲,這一次,實在睡得昏沉,再看身上的傷勢,已經包紮得很好,稍還有點疼。他捱了黃家老四一爪子,差點被掏心挖腹,傷得不輕。不過回城後,立刻由人敷上了獨門的金瘡藥,加上體內有真氣流轉,傷勢好得就快。
那金瘡藥,卻是塗山猗那邊派人送來的。
聽完後,陳唐就問:“塗山大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