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讓錢無用喊個試試。
錢無用開始不想喊,小道士突然拿出了一物,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竟然是青銅匕首!
我十分驚訝,問道,“這東西你不是丟到海里去了麼?”
小道士嘿嘿發笑,“這可是我防身的法器,我怎麼捨得丟掉,剛才只是給他們變了個戲法!”
原來小道士丟是丟了,但那匕首下沉的時候,卻被他用雙腳夾住。
那些邪徒怎麼會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手。
那些大船上的人看到小道士手中還有匕首,嗷嗷大叫。
但是他們現在明白已經太晚了。
被青銅匕首抵在脖子上之後,錢無用無奈,只得提起嗓子喊了幾聲,讓那些邪徒離遠些。
那大船似乎退了一些,然而沒過了幾分鐘,又拉近了和我們之間的距離。
錢無用對著我們攤了攤手,“看吧,我們本來就是臨時聚在一起的,現在他們已經不會再聽我的了。”
小道士猛然問道,“是誰讓你們來找我們的?”
對於這個,錢無用卻不想說,哪怕小道士的青銅匕首要將他的脖頸刺出血來,他堅決不說,冷笑道,“你師父不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麼?你來問我做什麼?”
小道士唉了一聲,轉頭向著衍月真人道,“師父,到底是誰,你告訴我啊!”
衍月真人望了望身後跟著我們不放的大船,點了點頭,“沒想到形勢這麼快就發展到了這一步,我也沒有什麼好瞞你的了,如果這次能安全離開,我就把所有的前因後果講給你聽。”
可是這次我們能安全離開麼?
那些邪徒現在不敢過來,一個是擔心將他害死,另一個也有點害怕小道士會再去鑿船。
海上的暮色漸漸降臨,海風很大,我甚至能看到岸上的微微的燈火了。
但是那艘大船上的邪徒像是豺狗子一樣,盯著我們不放,萬一要是到岸上,我們更加危險。
沒有海水的掩護,我和小道士不可能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他們的大船是機器帶動,我們的小船是靠漿,行進速度有差距,有不可能將他們甩掉。
錢無用被水蛇雷醍醐灌頂,幾個時辰之內是不可能恢復的,小道士猶自不放心,又用手壓在他的丹田上,攪亂了他丹田的炁,這才和我一起拼命划船。
小道士我們兩個著急,衍月真人卻一副安然若素的樣子,竟然給委頓的錢無用聊起天來。
問他之前發的是什麼病,是不是走火入魔,又是怎麼好轉過來的?
錢無用一聲長嘆,對衍月真人的話多半沒有回答。
估計是有些羞愧了。
看著大船還在身後尾隨,我突然靈機一動,向著小道士低聲道,“往有燈火密集的地方劃。”
不得不說,學了相法之後,我的思緒打的很開,大多數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機智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