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怒道,“一句讓人起疑,就要這樣斷送我的前程麼?”
面對我的灼灼的目光,臧明終於有點心虛,轉身逃也似的走掉了。
我的心拔涼拔涼的,道不同不相為謀,老祖宗給我們說的這句話絕對是有道理的。
再接著我被送入了一個小房間之中,這個小房間只有普通的廚房那麼大,裡面擺放著一間桌子,桌子前面並排坐了三個人。
我只認識最邊上的那個,是西北局的老白。
而另外兩個,一個圓乎乎的腦袋,眼睛沉沉,讓人一見頗有讓人心悸的感覺,再一個是個地中海,頭頂已經沒了毛髮,將前額處的一縷頭髮極力的攏上頭頂。
別的不說,這種地中海的髮型,在面相上代表著氣運頹敗。
不過看了一眼我就轉念想到,去他奶奶的氣運頹敗,現在氣運頹敗的是我好吧?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是他們要審我!
而且在坐定之後,我發現這個空間的牆上有東西,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符文,這些符文好像給人一種無聲的壓迫之感。
就算沒有四神封魂符鎮住我,這些寫在牆上的符篆,也能讓我行不了炁。
老白率先開口,“駱意,說說吧,雷丹丹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又為什麼殺文雄?”
我將之前說的重新又說了一遍。
老白雙手抱肩,好像看戲一樣,等我說完,他突然道,“我敬你是個相師,卜卦也挺精準,但別怪我沒提醒你,相師有時聰明能被聰明誤,三國時鳳雛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卻死在落鳳坡;聽說漢朝京房算大師號稱什麼都能算出,卻沒算出自己死在相法之上。你覺得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會把你給拷過來麼?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
我翻眼看著老白,“雷丹丹剛找到,你們就這麼對我,西北宗教局的人,擅長卸磨殺驢麼?”
我這一下戳到了老白的痛處,他啪的一下拍了案桌,哼了一聲,“實話告訴你吧駱意,你不要想著李厚德副處長能救你,現在李副處長根本不知道你被押到了哪裡。而且這事是京都宗教局督辦的,別說他只是個副處長,就算是華中宗教局的處長,也不會違抗京都宗教局的命令的。”
我的一顆心開始下沉,看來這次確實有點麻煩了。
老白髮了一次飆之後,將眼鏡往鼻樑上推了推,又恢復了他那溫文爾雅的性格,“你說的雷丹丹良心發現自殺,文雄懷疑你害死了雷丹丹都是鬼扯,沒有一點讓人信服的依據,違反常理,事出反常必有妖。說吧,雷丹丹怎麼回事,你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如何一步步將文雄殺死的?”
見我不回答,旁邊的那個地中海忽然道,“行了,費事,他要是老老實實地說,你們不早就問出來了麼?”
我心中一凜,“你們要刑訊逼供麼?”
那個地中海嘿然一笑,“刑訊逼供?不存在的!宗教局第六處對付邪徒的時候,都是讓他們主動招供,怎麼會搞刑訊逼供那一套呢?”
說著,地中海從身上摸出了一個扁扁的鐵盒來,他盯著我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蟲花膏?”
我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個詞,“七蟲七花膏”?那不是倚天屠龍記裡的奇毒麼?
地中海笑的有些歡暢了,“倚天屠龍記?這當口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小夥子可以的。不過我這不是毒,是惑膏,致幻的,只要來一點,問你什麼你都會老老實實地說。”
我感覺一股寒涼從頭頂直接竄到了尾椎骨。
我不怕他們動刑,動刑了反倒他們理虧;也不怕他們催眠,因為我自信不會被任何人催眠。
但這個地中海顯然深諳此道,上來就給我來了個蟲花膏,讓我沉迷在幻境中無法自拔,我神魂都被壓制,肯定什麼都說了。
地中海撩了一下他腦門上滑落下來的那一點頭髮,抓住那鐵盒,突然從案桌後面走出來,上前按住我的頭顱,將一抹辛辣的味道抹在了我的鼻子下面,接著那辛辣的味道如同活蟲,順著我的鼻孔鑽進了我的身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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