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這樣的地方住著,還能讓宗教局的人如此敬重,這個相師非同小可。
但問題是,我並不認識這個相師,他找我做什麼呢?
男孩將我們帶來就退下了,這個相師衝著我望了望,然後點了點頭,對著我們道,“請坐吧!”
金一鳴舉手謙讓了一下,然後找了一張側位的紫紅色的木椅子坐下了,就在我也要坐下的時候,那個相師突然哦了一聲對我道,“你小心一點,別讓碎片刺傷了你的腳。”
碎片,什麼碎片?
我低頭看腳下,是光潔的大理石地板,哪有什麼碎片?
然而就在緊張轉身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一個青瓷茶具,我伸手去撿,卻沒有抓住,那個茶具掉在了地方摔的四分五裂。
因為我急著去撿身子往前傾,不自覺地又走了一步,剛好踩在碎裂茶具上,感覺腳下隱隱一疼,似乎被刺破了。
輕呼了一聲,馬上收腳,心中卻對眼前的這個相師又驚又懼!
未卜先知,這就是傳說中的未卜先知麼?
上來就打破了人家的一盞茶具,看起來和挺名貴,我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那人卻揮了揮手,“萬物有數,不必介懷,坐吧。”
我再次坐好之後,這相師和金一鳴說了幾句話,然後轉頭問我道,“聽說你也學相法,那你猜一猜我是誰?”
從知道找我的人是相師的時候,我心中就在尋思,此時我已經完全確定,這個人莫非就是幾十年間,宗教局第六處出的唯一的相師?那個可以謀算國運的大相師?!
相師的修行,小的而言知自身榮辱禍福,大的而言可以知道國家的未來發展,從而給有關人員相應的建議。
如果他是可以謀算國運,那也就相當於至聖相師的水平了!
修行若在拔高一點,就就是決定國運的皇運相師了!
但末法時代,相師已經無法決定國運,修行到了至聖相師,估計已經算是修行的巔峰,在往上修行,只是能提升自己的實力,而和國運什麼的無關了。
我沒想到能見到傳說中的至聖相師,心頭熱血澎湃,激動的難以自制。
他看出我激動的樣子,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是宗教局這幾十年間唯一出來的相師,我叫陳國漢。謀算國運不敢當,算是吃皇糧,關心時事而已。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來,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心中暗想,難不成因為我是相師,他看中了我,想要我繼承他的衣缽?然後讓宗教局第六處放了我?
我剛一思索,就知道自己是胡思亂想,他這樣的大相師,斷然不會做這樣違背原則的事情,而且我也沒有什麼能耐可以讓他看上啊?
見我確實不知,他便站起來,對著金一鳴道,“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問一下這個駱小友,麻煩金科長在這兒稍等一會。”
這個金一鳴平時雖然不修邊幅,行事好像也挺隨意,然而對陳國漢大相師的吩咐卻不敢不聽,馬上道,“您老隨意。”
那大相師也不在謙讓,讓我跟他來到了中堂旁邊的一間側房。
進入這個側房之後,我猛然睜大的眼睛,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占卜聖地!
牆面上懸掛著數十片用來占卜的最古老的龜甲,桌子上放著一個地動儀一樣的東西,那東西比地動儀還要龐大,還有精密,上面刻滿了和易理卦術相關的東西,這東西在慢慢地旋轉,有時候不定表面哪一處出現微微的水波一樣的動盪。
難道這是一個用來謀算國運的卦具?
這個房間密封極好,在這裡根本聽不到外面的一絲動靜,除了卜卦的諸般器具之外,這裡只有白玉做成的茶几,左右各有一個凳子,陳大相師示意我坐下,然後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麼?”
我嗯了一聲。
陳國漢大相師伸出兩個手指敲了敲桌面,“我有些東西可以感應到,像是你們的到來,像是那個茶盞的掉落,但是有些東西,牽制到天機,就算是占卜,也很難知道結果。”
我盯著他緩緩道,“你是說我身上有牽扯到天機的東西?”
陳國漢大相師點了點頭,“據我所知,你之前幫宗教局第六處找了一個女孩,對吧?這個女孩所用的相法,是一種很奇怪的相法,這個相法是在十七年前出現過。是有人窺破天機而悟到的東西,據說掌握了那些東西,能改生死,定乾坤!這個女孩手中拿的,應該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十七年的那場騷亂,也跟這次窺破天機悟到的東西有關。聽說這種相法又突然出現,我就有點坐不住了。”
他突然講起了十七年的的事情,我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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