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兩個手腕上的卡圈又艱難的掰掉,雙手終於獲得了自由,對著這鐐銬看了又看,只見這個鐐銬光溜溜、冰冷冷,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正準備將其拋棄,忽然又想,如果真是這鐐銬幫助宗教局第六處的那些人鎖定了我的位置,我何不將計就計,將他們引到別處?
我看到身邊不遠有一條小溪,大概是下雨的緣故,它此時流的很急。
我將從身上取下的鐐銬卡在了一截木頭上,投入了這條小溪之中。
這個小溪最終肯定是匯入深潭或者河流之中,很有可能是匯入之前的那條大河,如果宗教局第六處的人是根絕鐐銬來確定我的方位,那就順著這個木頭追吧!
我朝著丟棄鐐銬的方位反向而走。
然而反向而走就是上山。
宗教局的那些人再厲害,也不是神仙,他們能確定我的位置,多半應該和那個手銬有關,現在手銬已經去除,只要拖到天黑,他們不但會失去我的氣息,又會失去視野。
那我就可以從這裡逃走。
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選擇往山上走的,因為往山上走太費勁。
估摸著問題就出在哪個鐐銬上之後,我想翻過這座低矮的山。
翻山就比正常行進要難的多了,速度和之前相比,慢了一倍還不止。
好不容易翻過了這座低矮的山,此時的天色更加暗淡,現在應該是下午的四點鐘左右,但因為陰雨的關係,距夜幕降臨,估計也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
在水中潛游,在雨裡奔走,現在又上山,就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我找了一塊相對避雨的山石,坐在上面休息,將氣息調勻。
就在我調適氣息的時候,耳中突然聽到了動靜,回頭一看,在離我不到五十米的一處山坡上,鑽出來兩個人來!
看到這兩個人,我慢慢地從山石上站起,心中又疑惑又驚歎又憤怒!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押送我的,宗教局第六處的人!
怎麼可能?
他們兩個都還在喘著粗氣,顯然也經過了長時間的奔走。
他們既有可能沒有翻山,而是從一側繞過來,剛好堵住了我的去路。
這兩個人的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往我背上拍四神封魂符的尖臉長眉的男人,另外一個人額頭低狹,且有凹陷,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那尖臉長眉的男人嘿了一聲,“沒想到我們會找到你吧?你跑不掉的!”
我不得不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是什麼讓他們找到了我?
沒發現任何東西后,我甚至回頭看雨中的腳印。
那人哈了一聲,“別看了,讓我們找到你的不是其他的東西,是我今天早上給你換的一張符,那並不是普通的符,是龍虎山天師府壓箱底的符,那符能往你身上拓上道印!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到的!”
道印?龍虎山天師府的符篆?
這人和小道士同出一門?
怪不得我無論如何都沒法將他們甩掉。
小道士沒入過龍虎山,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這人肯定不認識小道士。
在他們兩個現身之後,我就開始估量周圍的形勢。
此時逃跑已經沒有了天時和地利,要麼在速度上純勝過他們,要麼就是將他們兩個打倒。
如果沒有陸小天那樣的天賦或者符篆加持,想要在速度上勝過別人,那太難了;講打的話,我現在赤手空拳,如何能打敗兩個訓練有素的玄門中人?
我知道道印只和他的施術人之間形成冥冥中的聯絡,如果打倒了這個尖臉長眉的人,也就不會再被鎖定!
看到身側有一竿筆直的黃楊木,我側身上去一腳踏斷,速度將上面的枝葉除掉,弄成了一根哨棒。
看見我突然有所動作,尖臉長眉的那人嘿嘿冷笑,“看到沒,還想反抗!”
那額頭有凹陷的男子嘿了一聲,從身後拿出一把碧油油的短劍來,“無所謂了,殺害宗教局人員,勾結邪徒,刺傷看押人員逃跑,反正是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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