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看了一眼牙牙,以後我也要和牙牙建立這種同生共死的關係,才能有這種未卜先知的本事麼?
牙牙卻似沒想這個,她呆呆地望著這個憑空消失掉老鬼,感覺非常的納悶,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問我有沒有事。
我現在的感覺,就好像體力透支的時候又被人按住抽了一通鞭子,渾身上下說不上來的酸爽,特別是後背,肯定有一個不小的刀口,我甚至能感覺到還有血在往下流。
想到這裡,我哎呦了一聲,“有事,有事,我背上受傷了!”
那個刀口所在的位置,我的手剛好夠不到,只得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來一片布條,費力將衣服脫掉,讓牙牙幫我包紮下傷口。
看到我表情誇張,牙牙本來因為我在逗她,看到我後背上血淋淋的,她趕緊扯住布條,在我後背上纏了兩圈,讓我坐下休息。
剛才和海通相師相鬥的時候,我聽到了吶喊聲、法器撞擊聲、有人倒下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還用盡全力將海通相師殺死之後,我發現這個迷霧中竟然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停戰了麼?
雖然覺得這個安靜有些奇怪,我也顧不得想那麼多,畢竟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自己的恢復。
而且釋放出雷意之後,我感覺自身的相炁東一團西一團,熱烘烘的難以聚集。
本來我可以讓牙牙探察一下外面的情況,但是現在有任何邪徒過來的話,我都可能有性命之危。
畢竟現在的我,很難是任何人的對手。
所以我將牙牙留在我的身旁戒備。
這種安靜雖然有點古怪,但於我打坐卻有莫大的好處,從劇鬥中緩過了神,正感覺力氣恢復了一些之時,突然聽得在我左近一個聲音道,“精心準備那麼久的半屍豺狼竟然沒用,真他奶奶的邪了門了!害得老子的蠱蟲是各自飛散,早知道還等什麼霧氣!”
另有一個聲音安慰他道,“大祭司這不是想讓我們的損傷減到最小麼?你就別抱怨了!半屍豺狼雖然退走了,但已經將對面的那些小崽子嚇破了膽子,還咬傷了不少,我們合圍過去就是了,再說了,我們有一個厲害的相師跟著卜算呢,穩操勝券的。”
這個聲音卻是一個孩童的聲音,尖尖的,細細的。
歐陽世昌哼了一聲,“大相師?他現在在哪兒呢?神神秘秘的,老是躲在暗中!”
那孩童的聲音安慰歐陽世昌道,“行了,一切聽大祭司的安排就是了!大祭司正壓著我們的底牌過來呢!”
這兩人的聲音並不算大,但我卻能聽個真真切切,因為和我海通交戰的時候過於投入,外界縱然有變化,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畢竟生死相搏,容不得半點走神。
這樣看來,在那些半屍豺狼衝陣之後,宗教局第六處的那些老師,護著學員們後退,現在這一片地方,已經佈滿了邪教徒的人。
我心中喊了一聲苦,這簡直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啊。
剛才說話的,應該是生百蟲歐陽世昌,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我沒聽過,在邪教中的地位應該和歐陽差不多。
我奇怪是,怎麼是孩童啊?
聽到他們兩個的聲音之後,我趕緊讓牙牙回到了槐靈木牌之中,自己也將剛剛匯聚的一絲相炁開啟了避世牌,仍怕被這兩個人發現。
但現在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滿地的血腥氣,甚至密林間還有不少的死屍留下,氣息特別的混亂,這兩個人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本來我還能安心恢復,知道自己深陷重圍之後,我哪裡還有一點恢復的心境,要不是這裡氣息混雜,時值黑夜,周圍又都是迷霧,我肯定早就被發現了。
此地不宜久留。
當我準備悄無聲息的爬開的時候,聽到有聲音道,“大祭司過來了。”
這些邪徒口中的大祭司,應該就是這場謀殺最直接的指揮者,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我俯低身子不動,小心地感應四周。
透過迷霧,我隱隱約約看到的是八個人,他們似乎在抬著一個東西。
那東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是什麼,但是看到八人抬駕的姿勢之後,我突然一凜,棺材?
抬棺材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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