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大半夜的抱著刀不睡,人家睡的著麼?
我們這一說話,陸小天也驚醒了,就在我們三個人都看向小鬍子的時候,他才哼了一聲,將那把刀放在了枕頭下面,然後一言不發地躺了下去。
我們三個愕然了一會,見他沒什麼動靜,也忐忑不安地睡下了。
睡的正香,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走來走去,來回走了好多次,我感覺不對勁又睜開了眼睛,在黑暗中,只見這個小鬍子提著刀在我們床沿,他的眼睛裡有一種邪異的光芒。
我特麼嚇的魂都要丟了!
這傢伙手裡拿的刀在黑暗中閃閃發亮,隨時能都朝我們腦袋上砍過來,我和黃松都又坐了起來,死死地望著他。
心想這人誰推薦過來的啊,特麼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萬一我們兩個睡熟了,一刀將我們的腦袋切了,我們豈不是糊塗加冤枉?
這麼一想,也不敢睡了,我抓起了黑蟒鞭,而黃松則從揹包裡面抽出了兩根短短的圓滑的木棍來。
這個小鬍子見我們防備他,看向我們的眼神似乎充滿了恨意,又走了幾圈之後,他再次將刀放在了枕頭下面,扯了被子蓋在了身上。
縱然他躺下了,我和黃松也不敢睡了。
那個陸小天卻用被子裹著全身,睡的死死的。
我想把他也叫醒,在黑暗中喊了他一聲,卻完全沒有應答,和黃松對視了一眼,我躡手躡腳的起來,走到了他的床沿,拍了他一下。
這一拍將我嚇了一跳,軟綿綿的,只是棉被。
他的人早不在宿舍裡面了。
此時我體內相炁充盈,聽覺靈敏,不知道是不是坐了那麼久的火車累了,竟然沒感覺到陸小天是什麼時候不在的。
黃松在黑暗中衝著我小聲地道,“他們怎麼都那麼怪啊?”
是啊,簡直有點嚇人。
那個小鬍子雖然安靜了,陸小天等了一個小時才回轉,而且他走路的聲音真輕,如果不是開門,我都不知道他回來了。
看到我和黃松都在床上坐著,這貨也嚇了一跳,“你……你們怎麼不睡覺?”
我說睡不著,問他做什麼去了。
他好像說的很隨意,“哦,估計是吃壞了肚子,出了趟恭。”
隨後他輕輕地上床,蜷縮到了被子裡。
我感覺他在撒謊,但也不知道他哪兒了。
我和黃松在床上眯著眼睛坐到天亮。
天亮之後竟然有起床號一類的東西,讓所有人到操場集合。
所有人陸陸續續過去,此時我大致點查了一下人數,參加這次選拔的,大概有八九十人,全都都是年輕人,二十左右的居多!
在操場上有一個大的水泥臺,上面擺了一排桌子,等主持人走上臺來的時候,我猛然晃神,坐在主席團正中的,就是在封城王家出現過的,那個華東宗教局第六處的董老!
這個老頭眼睛發亮,深藏不露,對相師好像頗有意見,看見他在這裡,我覺得有點糟。
這個董老的眼光一轉,就將全場看了一遍,看到我的時候他也是一愣,片刻後又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然後對著所有人道,“我叫董百川,暫時負責這裡的工作,你們將在這裡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選拔與培訓,估計不少人會因此終生受益。但咱們這次推薦的人良莠不齊,有的湊合,有的根本不夠格,或者說就不應該來這裡。沒關係,我會給地裡剔苗一樣,將這些人的一個一個剔除掉。”
說著,他又將眼睛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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