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旗開嗨了一聲,“他們家老二的媳婦,和我一個朋友的媳婦關係不錯,有次聚餐喝多了,說漏嘴講出來的,可信度很高。”
我想了一想,雖然沒有用泥胎之類的東西做媒介,但喊人做爹也不是沒道理,因為所有人的性命都是父親給的,喊人叫爹,也就是讓人賜命。
至於裡面還有什麼內情,估計只有他們請來的那個“高人”知道了。
我又問祝旗開,“你剛才說了沒人願意讓他喊爹啊,那他家找的什麼人,被一個老頭子趴在地上喊爹,估計沒人受得住啊!”
祝旗開唉了一聲,“是啊!一般人誰讓他喊?別說每天不間斷的喊,就是趴在地上一天喊三回,也會把人喊的渾身炸毛。聽說最後找了一個天橋下面要飯的,好吃好喝供著,一天三頓的喊他爹,可就在五天前,那個要飯回去之後,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從天橋上掉下來摔死了!”
我猛然一愣,繼而將碗裡的茶一飲而盡,奪壽換命之法,絕對是!
而且要比弘通相師的方法還霸道!
弘通相師曾說他自己是個發明家,這個奪壽換命的法子是他發揚光大的。
還說其他的相師只能換取一年的壽命。
難道說那個叫花子只有了一年的壽命,被借走就死掉了?還是說老餘家使用的這個方法太過霸道,剝奪了人全部的氣運,才讓這人死去?更或者說,弘通相師所言不實,別的相師換命的本事比他更厲害?
但不管怎麼說,這一類人都太可惡了。
一口氣講完之後,祝旗開道,“駱大師,你說他們這用的,是不是邪法?”
我嘴上不置可否,心中卻波瀾四起,當然是邪法。
做這種事的,極有可能就是相門中的邪相,在封城相術大賽中,那個被稱為“天才”的黃頭髮少年,據說是封城的本地人,那麼也就是說,封城肯定也是有邪相存在的。
這一類人害人的手法,比憫天教的還要隱蔽。
以別人的性命和氣運來謀財,就不怕折了自己的壽麼?
玄門看似平靜,底下卻暗潮洶湧,有多少詭異的害人術法,正在悄無聲息地進行?
我突然想到,當初我爹孃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才導致邪相門和憫天教的人都參與了進來呢?
看到我愣神,坐在我旁邊的祝旗開輕輕喊了我一聲,“你不會想著去揭發他們吧?”
我嘿了一聲,這怎麼揭發?沒人證沒物證的,而且這種東西,玄之又玄,就算是交給宗教局第六處,調查取證也是極難的。
就說沒有,只是突然想到了別的事情。
祝旗開這才放心的哦了一聲。
我這才問起他找我有什麼事情,他回了回神,用手在室內指了一個方位,“在這兒有十來裡地的地方,新開發的旅遊區那,我建了一套連鎖的賓館,本來覺得那邊弄溼地公園,我弄賓館生意肯定好的。”
祝旗開說的這個情況我知道,在豫城東北,是沿河弄了個溼地公園,現在遊人還不多,等徹底建成,肯定是一個休閒的好去處。
按說他的眼光還是可以的,就道,“那不挺好麼?”
祝旗開唉了一聲,“好什麼!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我賓館裡住過的客人,都頭暈眼花,夜裡夢遊!更倒黴是半個月前,有一個單身的女人在我那兒住宿,半夜竟然將床單擰成了一股繩,系在了屋裡的電扇上,舌頭伸的老長!把自己給吊死了!”
我哦了一聲,很多人感覺不舒服,還夢遊,還有人自殺。
他又接著道,“唉,那女人的死雖然是自殺,但是人家事主不願意將屍體弄走,說女人一沒有精神病,二來也沒有煩心事,就是來旅遊的,肯定和我們賓館有關係,最後沒辦法,我還賠了人家不少錢!這事剛剛了結。再這樣的話,我這賓館肯定幹不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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