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當頭,我心急如火,誰要和他和比試什麼相算。
用了十成力,猛然將他貫的一個趔趄,轉身奔下樓的時候,那個偷兒不見了。
這個地方很偏,如果說在馬路上跑走,我是能夠看見一點身影的。我覺得那個偷兒肯定是逃進了這個黑漆漆的公園裡,藉助公園的掩護來脫離我的視線。
我前腳跑進公園,後腳王利川就已經跟了過來。
他口中喊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有我在這,你別想脫身去找什麼人!”
我心中一團怒火越燒越旺,由於他的阻撓,那個偷兒已經逃之夭夭,不將他打退,看來他還會繼續糾纏。
我回過頭冷冷地問他,“你想怎麼樣比試?”
雖然說話還能保持不走調,但一想到有可能會永遠失去張小牙,我心中的憤怒一浪高過一浪,就快要是突破一個極值似的。
耳中聽到王利川哼了一聲,“你以為真和你比試啊,不識相還嚇逞能,我要拿你喂小黑。”
我突然一愣,不知道他說的小黑是什麼東西。
他也不和我多解釋,我們兩個停留在這個漆黑無人的公園,這似乎正是他想要的。
他縱身向前,猛然朝著我胸口抓了過來。
他的身影好快,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附在他的身上。
剛才我還能引發的體內的相炁,在憤怒到了一個極值以後,竟然發現我最為依賴的相炁,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沒有了相炁,我速度和力量都大打折扣,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他風馳電掣的一下撲倒在地上。
“嘭”的一聲,後腦和堅硬的地面猛然撞擊,差點讓我昏過去。
他雙手死死地按住了我的肩頭,嘿嘿作笑,“你這個傢伙,似乎也有點邪門。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能那麼快從沉睡中醒來的,不過這次,你恐怕是和明天的對陣無緣了!”
我早就懷疑,那兩個小紙人是他們兄弟動的手腳,此時他親口承認,被它壓在地上,身體裡的相炁又不能發動,我心中的憤怒又增加了一分。
就在恍惚的一瞬間,那種被壓入山下和沉入海底的感覺又來了。
不好。
我感覺自己的眼前上了黑霧,慢慢地模糊,就好像在眼球晶狀體內部,有黑色的東西遮擋了我的眼睛。
所幸這次,我沒有失去意識,但是我眼前能看到的範圍,卻在慢慢地縮小,最後周圍的景物完全看不見了一般,只能看到按住我的王利川在獰笑。
我想要將他掀翻,但失去了相炁之後,發現根本做不到。
而他笑了一陣,稍稍低頭,嘴裡喊了一聲,“出來吧,小黑。”
在他的頭頂飄飄乎乎地出現了一個黑黑的東西。
雖然有點看不清周圍的景物,但我還是將自己可見的視線鎖定在了這黑乎乎的東西上,這個東西極為奇怪,如果說非要描述,像是在漫畫中出現的幽靈,大腦袋,拖著一根小尾巴,只不過幽靈是白色的,它是黑色的。
它有兩顆更黑的眼睛,和一張黑乎乎的參差不齊嘴。
這是什麼?
等到王利川的命令之後,這個黑乎乎的東西似乎發出了一聲歡欣的叫聲,朝著我的脖子處咬了過來。
我感覺脖子處一陣銳疼,似乎筋管都被咬斷了,於此同時,眼睛裡唯餘的那些可視的場景,也淹沒成了一片漆黑。
我似乎覺得自己大叫了一聲,猛然揮動了幾下拳頭,至於有沒有起來奔走,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像是做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