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白淨的那少年道,“你知道在這裡為什麼留一個棗樹麼?按說這棗樹斜對著這麼多人的門戶,應該砍了才是,有人說口中加木是困,困頓不堪;門中加木是閒,閒而無錢,但是我爺爺卻說不然。這棗樹為木,為生髮,棗核為金,是土生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意思,正是這一顆棗樹,將這裡的格局給點活了。你看看你這野猴子,折斷了多少樹枝,你看這地上,它吃了多少棗子。並不是說這棵棗樹死了才是壞風水格局,它這樣也是壞風水的,我們想要把它轟下來,它還不下來,且!”
說完,他們提著杆子就要走。
看到蘇落傷心成這個樣子,我冷冷地說了一句,“這樹枝都是你們打斷的吧,你們傷了別人的猴子,就想這麼走麼?”
領著杆子要走的兩人突然都停了下來,長臉的少年將頭轉過來,眼睛瞪的很大,衝著我上下瞅了瞅,“你們縱猴為禍,我們是保護風水,信不信一會我們告訴這裡的舉辦方,把你下午的參賽資格給取消了?”
說完他們又要走,我一把拉住那個長臉的少年,沒想到這人脾氣火爆,還罵了一聲,直接攥住我的領口。
蘇落看見這樣,有點惱怒地望著那兩個少年,“駱意哥,算了!算了!我們出去給阿福弄點藥吧。”
我心想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退開,那長臉的少年卻不撒手,在我掰他的手讓其放開的時候,他反而衝我胸口給了一拳。
我雖然想壓制自己,但挨這麼一下,心中的火騰地就起來了,這麼欺負人,當我的血是冷的麼?
猛衝上去,就想把他貫倒在地上。
沒想到這個長臉少年的力氣倒很大,就好像一股特殊的力量在加持他,反而將我帶退了一步。
在他和我對峙的時候,那個臉皮白淨的少年也過來鎖我的脖子。
蘇落雖然在一旁喊著別打了,但這兩個人充耳不聞。
特別是後來鎖我脖子的少年,下手比之前那個更狠,一邊勒我的脖子,一邊砸我的後背,震的我後心生疼。
憤怒之下,我猛的引燃了自己體內的相炁,將身子一扭,從他們兩個的糾纏中脫身撤開。
原以為我撤開他們也會收手,沒想到那個臉皮白淨的將手一伸,再次衝我打來的時候,我突然有了一種陰森冰涼的感覺順著我的胳膊而來。
我就是想罷手,他們兩個也不會讓我走,一愣之後,我根本不再顧及那麼多,等有人喊王元吉和王利川的名字的時候,我們三個在地上撕扯到了一塊,胳膊和腿互相纏著。
他們兩個的臉上都被我打中了兩拳,而我嘴角也流出了血。
我轉頭看喊他們兩個名字的人時,發現竟然是那個聲若洪鐘的老頭,封城神運算元,王重瑞。
這兩個少年似乎很怕這個人,趕緊放手爬了起來,低頭過去喊了聲爺爺。
我心想怪不得敢如此放肆,原來是這個老頭的孫子。
那個白臉的少年應該叫王利川,惡人先告狀,說我們縱猴破壞風水,又動手在先,他們才還手的。
就在老頭凝眉看我,正要說些什麼,蘇大師聞訊也趕了過來,他和王重瑞應該認識,笑著說我是他帶過來的,小孩子不懂事,希望他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王重瑞沒有多說什麼,眼睛橫了橫我,衝著蘇大師拱了拱手,帶著兩個孫子走了。
蘇落此時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蘇大師聽,蘇大師看著我道,“齒因堅而亡,舌以柔而生,孩子,有時候退讓並不代表軟弱。”
我摸了摸火辣辣的嘴角,也覺得自己有點衝動,可這兩個少年,簡直就是不講理。
蘇落想要幫阿福弄點藥,一來一回恐怕時間不夠了,幸虧蘇大師在這裡頗有人氣,有人找來了雲南白藥和一些簡易的繃帶,幫阿福包紮了一下傷口。
等這邊弄完,淘汰賽也開始了。
直到現在才知道,這個淘汰賽,是一個無底線淘汰,也就是說沒有名額,淘汰多少是多少。
考核的地點,是一個很特殊的屋子,這個屋子建造的頗像是古代的那種城門,可以連線兩處院落。
而這個淘汰考核,一次只能進二十個人,透過的可以到下一處院落裡,沒透過的,就可以買票回家了。
五百人裡,真正參加比賽的只有二百人左右,其他的應該是親友和來看熱鬧的。
這二百人排成了長長的隊伍往裡走,按二十個人一隊的話,我數了數,應該排在第三組,而據我不遠處,則是上午和我發生爭鬥的王利川,他回頭看見我,臉色似笑非笑。
我不理會他,也不知道小屋子裡進行的是什麼考核,這才考核了三撥人,就有十來個沒有透過,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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