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季老頭竟然給我拿了四千塊錢,作為我請神婆的費用。
這個季老頭和我非親非故,這頓時讓我感激涕零,正想表達感謝,他嘿了一聲道,“哎,沒說給你啊,以後掙錢了要還回來的。”
一呆之後,我一樣對他表示了感謝,就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發現他的眼中似乎有些溼潤,無頭確認時,發現他又變成了那種慵懶的表情。
怕身上的鬼魂怪異,我不太敢去小姨家,想回租住的房子那先住著,也方便找有本事的能看事的人。
但我回到租出房子的樓層的時候,發現樓下大呼小叫的,正是那個姓焦的房東,好像在指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點頭訓斥。
這個中年男人我認識,是房東的女婿,好像姓杜,不求上進,經常出現在這的。
走近才知道,這房東外出,樓下的小賣鋪交給了女婿來看管,誰知道這女婿賭癮很大,邀了幾個牌友打牌打到了凌晨三點鐘,然後睡的豬一樣。
小賣鋪的門被小偷給撬開了,除了他的這個女婿沒被偷走,其他的東西被搬了個精光,不但賣的東西,連電視機,洗衣機啥玩意的都給弄走了。
這姓焦的房東大發光火,守著很多人的面,將他這個女婿罵了狗血噴頭,臉如豬肝一般,也不敢反駁半句。
我看的直想笑,上次看到這房東的面相主破財,不想在這裡應驗了,這人又刻薄又貪財,出這樣的事,算他活該。
我抿嘴一笑想閃過的時候,被他看到給喊住了,在火氣頭上,他竟然問我討要起房租來。
我想起上個月交過房租給他,問他為什麼又要討要,這姓焦的老頭也真是有一套,挑起眉毛道,“現在我們都交押金,住夠五個月押金就退,不然老這麼走馬燈的租房子,中間有好多天空閒,我們虧都要虧死了。別人都交了,就差你了,趕快把押金交上。”
季老頭給我四千塊錢還沒有焐熱,我當然不想給他,可是依他的性子,極有可能讓我馬上搬走,小姨家和季老頭家現在都不能去,急切間找房子又不現實,只得抽了一千給他。
就在我將錢遞給他的時候,發現他眼下男女宮又出現了一片奇怪的暗濁色,如果是年輕人,主生育不良子女,可他這個歲數出現這種情況,就代表著心性不正,近期內會刑剋子女。
看來一個人越是走極端,失溫順,則有可能給自己帶來災殃,因為無論是面相還是手相,都不是一成不變的,特別是手相,每八天就會發生一次變化。
我後來曾看過一個女人的手相,她的壽命線開始是斷掉的,後來積德行善,斷掉的壽命線竟然連上了,可見冥冥之中天意在安排著一切。
這下來的這幾天裡,如季老頭所說,這個鬼魂上了我身之後,就沒有了傷害我的意思。
我用硃砂封了印堂丹田,依然打坐,精神倒也健旺,只是出現了明顯的黑眼圈,而且到子夜的時候,我會無意識的夢遊,這也將我嚇的不輕,趕緊去找懂行的神婆和神漢。
神婆倒是找了兩個,但都不怎麼靠譜,一個很坦率,說自己弄不了我身上的東西;另一個很牛逼,說我這種情況,要按到一個木蒸籠裡用艾草蒸煮,嚇的我不敢再說,趕緊跑掉了。
而此時距這個鬼魂附到我的身上已經有三天了,眼圈黑的已經有些嚴重,為了掩飾這個黑眼圈,我只得弄了一副墨鏡帶上,看著挺裝逼,但實際上我也不想。
眼睛上面的眉為保壽宮,代表人的壽命;下面為男女宮,代表著子孫,黑眼圈一下影響這兩個重要的因素,讓我如何不慌張。
此時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就想去找那個小道士,他的符有作用,說不定有辦法將鬼魂從我身上剝離。
當時他給我留了一個電話號碼,所幸我放在了另外一個兜裡,上面寫了個劉道長,然後是他的電話。
我就將電話打了過去,好一會才打通,我就問,“是劉道長麼?”
他問我是誰,我就解釋,是他那天給過符的某某某,沒想到這道士竟然忘了,費了我好一番口舌,他才哦的一聲似乎想起來了。
我說自己身上真出了怪異的事情,希望他幫忙解決,他道,“你來我這吧,我這什麼都齊全,是我修道的地方,一屋子正氣,驅鬼驅邪也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貨口氣倒不小,希望他不是吹牛。
然後他就將地址給我說了下。
現在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說行,我馬上就過去。
正要出去,卻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個聲音清脆的女聲,上來就問,“喂,你好,請問是駱意大師麼?”
我心說啥時候我也成大師了,就問她是誰。
電話那頭道,“我叫房淑惠,是葉平均葉隊長的外甥女,咱們見過一面的。”
我想了一下,記得尋找陳大順的時候,葉隊長身邊是有這麼一個相貌清秀的女孩,就問她有什麼事麼?
女孩態度很好,“我舅舅有事讓我來找你幫忙,你住在哪,現在有時間麼?”
我急著去找那個道士,讓她有什麼事直接說,我趕著出門。
她開始不想在電話裡說,見我有想掛電話的意思,只得道,“你還記得那個陳大順麼?他突然死了,死的很蹊蹺,我舅舅讓我來找你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