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要嚇尿了。
回到季老頭家,發現她還在我的身後跟著。
我衝著季老頭大喊道,“這怎麼行啊,你幫我想想辦法啊。”
季老頭嘿了一聲,“她之前一直都是這麼跟著你的,我沒有什麼好辦法。”
“那能不能別讓我看見她?”我向著季老頭求道。
季老頭慵懶地道,“好吧,好吧!我試試!”
然轉身去拿了一枚印章,沾了些硃砂,“啪”的一聲,在我額頭正中蓋了一個印。
蓋上這個印之後,我轉頭再看,那個女孩的身影果然不見了。
對著鏡子一看,額頭正中四四方方一片紅,是用小篆寫成的“大哉乾元”。
這種相貌,如同古代被判了刑的囚犯,只不過他們是蓋戳在臉上,我是蓋在額頭正中,明天要出門的話肯定得洗去。
眼睛看不見,心中算是暫時安定了些。
問季老頭,“把害死她的人繩之以法,我身上的死劫就會解麼?”
季老頭嗯了一聲,“理論上說是這樣的,如果我們實在找不到,那就要請道士強行將她驅走了。”
季老頭認為,最好還是從我沾染的事情上尋找突破口,找道士是最後的無奈之舉。
幫瑤瑤卜算這麼一下,弄我的現在坐臥不安的。手腕上依然纏了紅線,到半夜才睡著,天明照鏡子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在我的脖子左右兩邊,各出現了一隻淡黑的手指印!
我猛然一驚,怎麼又有手指印?昨夜我又掐我自己了?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將自己的手緩緩地移動過去,發現竟然和這兩個手掌印相吻合!
我感覺全身的毛髮都要炸開了,竟然還真是我自己的手掌印?
我感覺到了一種極大的恐懼,拉開了門,趿拉著鞋,一邊喊著季老頭,一邊找他。
季老頭正站在陽臺上,以手託著下巴沉思,聽聞了我的事情之後,他也皺起了眉頭,“不應該啊,難道你身後的鬼魂竟然兇戾到這種程度,在手上纏紅線都無濟於事?”
他又看了看我的疾厄宮,沉吟了一下道,“應該沒事,至少這幾天之內,還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不過我會在無意識狀態掐自己的脖子,這顯然是季老頭沒想到的,他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也別吃早飯了,先去找昨夜趕屍體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季老頭是不是卜算過了,問他能不能找到,他呵了一聲道,“再厲害的術士,也不能說自己算無遺策,只能說把握比較大,我們且去找找看。”
季老頭這麼幫我,我心中暗暗地下決心,以後學了本事一定要對他好一點。
那時候小損羊還沒有出名,我當時虔誠的就跟小損羊似的,願意將自己的收入給師父一部分。
洗掉了額頭上的印章痕跡,季老頭再次帶著我來到了護城河,這兩邊的住戶雖然稀疏,但還是有兩個零星的村莊的,要想一戶一戶的去別人家尋找,那根本不現實。
就算能這麼做,季老頭也不願意這麼做,他一直不喜歡太招搖。
可若不一戶一戶地找過去,那又該怎麼找?
走了一陣,季老頭在河岸上遇到了一箇中年婦女,直接問道,“哎,你好,你們這有沒有姓陳的人家?我們找個人。”
中年婦女打量了我們一眼,轉身指了指了離護城河不遠處那一排民居,“那個崔家莊好像有一戶姓陳的,你們去問問吧。”
待那個中年婦女走開,我小聲而詫異地問季老頭,“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姓陳?”
季老頭一邊走一邊道,“來的時候我開了一卦,為震卦,震在方位上為東,變卦為坎,坎在身體上為耳,所以我推斷這個人應該是姓陳,再者震又為雷,而那個人所做的事情為陰邪,邪物遇雷,正是遇到剋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他難以逃掉。”
走到中年婦女給指示的村莊之後,一打聽,果然有一戶姓陳的人家,在這護城河裡承包了水段養魚。
就在我們走近這座村莊之後,和一隊穿制服的人不期而遇,我抬頭一看,領頭的正是幾天前和我有交集的葉平均隊長,在他的旁邊有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
看到我,葉平均隊長微微一愣,然後就喊住了我,問我來這兒做什麼呢。
我咳了一聲,“不來做什麼,轉轉不行麼?”
葉平均微微一笑,“我沒別的意思,感謝你之前給我們提供的線索,要不是你,估計真成了一樁無頭懸案。我們還有事,你們隨意。”
葉隊長他們走過去的時候,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對我看了看,似乎葉隊長對我的態度讓她感到奇怪,她也沒穿制服,不知道是什麼人,跟著葉隊長又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