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張的警察也嚇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因為此時我們已經看清,露出來的黑乎乎的東西正是腦袋上的毛髮,藤蔓的枝葉間似乎還有血跡,下面懸著的,極可能就是那個養魚人的,丟失的腦袋!
季老頭卜準了,準的讓人震驚,張警官趕緊聯絡葉隊長,讓他們趕緊過來。
這座橋的橋底距水面莫約有三米高,也不知道兇手是怎麼將腦袋放上去的,而且更令人想不通的是,為什麼要放在橋底?
慌忙趕來的葉隊長讓人找了梯子,將腦袋取下來之後,我胃裡一陣不適,因為這個腦袋,竟然被什麼東西給啃食了,半邊臉都沒了,露出可怕的白森森牙槽。
雖然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可好歹是將養魚人的腦袋找到了,我在心裡常舒了一口氣。
隨後有法醫到來收斂頭顱,等再次回到警局的時候,葉隊長說女孩的屍檢報告都出來了,已經定性為自殺,我的通話記錄也沒問題。
就算我不幫他們找那個死者的頭顱,他們也不會為難我,只是我之前能找到那個女孩的屍體太奇怪了,他們才將我留下的。
不過他對我能找到養魚人的頭顱還是感到困惑,從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
我不想被他這麼惦記著,再次看了一下他的面相,遷移宮除了淡紅之外,還有一條淡淡的紋路,就問道,“葉隊長,你不是本地的,老家應該在這西南方,對不對?”
正在整理材料的葉隊長抬頭看了看我,“噢,剛才和你一起辦案的小張給你說的麼?”
他能反問我,就說明我沒有說錯,又看了看他的眼睛和他眼側的夫妻宮,在夫妻宮處有三條類似魚尾紋的東西,“你在結婚之前談過兩次戀愛,而現任的媳婦身體不好,你自己心臟也有點毛病,這些你沒對別人說過吧?”
卜卦我雖然不在行,普通人的面相我還是有些把握的,一番話說完,葉隊長愣住了,盯著我看了一會,他臉上的疑雲慢慢散去,點了點頭道,“好小子,看來草莽之間臥虎藏龍啊。”
他笑了笑,示意我帶上手機可以走了,並且說這案子若是有疑難的地方,或許還會找到我。
我搖了搖頭,“千萬別,這地方我已經呆夠了。”
出門的時候,我在警員公示牆上看到了他的照片,知道這個葉隊長原名叫做葉平均,是刑警隊的副隊長。
出了警察局的大門,我想起季老頭讓我去找他,好像找我有什麼急事。
以前我對相面卜算也只是愛好,沒想到這術法真能窺測天機,越發覺得玄奧和高深,季老頭平時深藏不露,輕描淡寫之間就能找到死人丟失的腦袋,要是學會的他的本事,專給有錢人卜卦,那豈不是輕輕鬆鬆就屌絲變富帥,贏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了?
我心中一片火熱,會租住的房子那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又給瑤瑤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沒事了,這才蹬上從二手市場買來的腳踏車,向著季老頭家而去。
季老頭住的很偏,幾乎算是我們這的城郊了,是一個二層帶院的小別墅,單單從這房子上看,他肯定是掙了不少錢的,怪不得他不喜歡擺攤給人相面,那絕對不是他真正謀生的手段。
走在路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總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我似的。
好幾次猛地回頭一看,卻又什麼都沒看到,但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心慌,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到他住宅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季老頭在家,在我進來之後他對著我就是一頓猛批,說我胡亂顯露自己的本事,這是給自己召災呢。
算命是跟他學的,而且今天又是他救了我,就任由他數落,訓了一陣,他盯著我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服氣?”
我喃喃地道,“不是不服氣,要是學了算命不能用,那還學算命幹啥?”
季老頭眼睛一瞪,“算命是提前讓人知曉了自己的命運,而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老天安排好的,你把它給改變了,你想想老天爺會高興麼?小到一個人,大到一個社會,視影響的大小,降到洩露天機者身上的懲罰也會不同的。而每卜過一次卦,特別是影響比較大的卦,都要有相應的方法去化解,而化解天譴的方法,你還不會。”
我不明白幫人找具屍體怎麼能算是洩露天機,這難道不是積德行善麼?
季老頭道,“我也說不好,不過你現在肯定是沾染了不好的因果。”
“什麼?”我不明白季老頭說這話的意思。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身後,“你不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