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養魚的男人死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這事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不過我還是特別想出去,那個瓜子臉的年輕警察來提審過我一次,問我知不知道那個打魚的怎麼回事,我聽到立馬就怒了,“你們斷案能不能不憑臆斷?!我無緣無故被你們扣住了,還問我怎麼回事!很明顯我和這案子沒有任何關係!還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瓜子臉的警察被我猛然一吼鎮住了,並沒有太生氣,反應過來之後,說他不能做主,隨便問了一些東西,又將我請回了那間房子。
中間瑤瑤來看了我,給我帶了飯,哭哭啼啼的,說都怪她,要不是她讓我幫著卜卦,或許就不會這樣了,她還要再去找那個葉警官說明白,被我喊住。他們應該在做調查,現在去找他也沒用。
這一天呆下來之後,我反倒沒有之前那麼驚慌了,本來害怕小姨會知道我的事情,後來覺得擔心多餘,自從她供我讀了高中之後,就不大管我了。
我晚上睡在這個臨時的小床上依舊感覺發冷,後來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女孩哭泣的聲音,這裡是警局,有人哭泣不足為奇,也就沒在意。
可那個女孩越哭越讓人覺得心慌,有種悽慘的感覺,再後來我好像是做了夢,突然掉入一大片深水之中,眼前混沌一片,有樹根纏住了我的脖子,怎麼都拽不開。
憋得胸腔都要炸了,世界都在旋轉一般,連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聽見有人喊,“快,快來人,快拉開他的手!”
“舌頭都吐出來了!他這是要自殺麼?!”
這兩聲大喊之後,手被極大的力量拉動,弄得我身子散架一般,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見其中一個是葉警官,他已經回來了,正和另一個年輕的警察拼命拽我的手,此時還沒有完全拽開,我的兩隻手還鎖在脖子上!
被他們拉開之後,我感覺自己的喉管都要斷掉了,不停的咳嗦,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我,為什麼要掐自己?
若不是這個葉警官趕來,估計我真能將自己掐死,我咳嗦了一陣,呆呆地看著自己的一雙手,這特麼的撞鬼了啊?
那個年輕的警察非說我是畏罪自殺,葉警官看了我一會,讓我跟他出來,這次沒有進審訊室,而是進了他的辦公室,在我坐好之後,他還給我倒了一杯水,問我剛才是怎麼回事。
他不相信我是畏罪自殺,因為還沒有線索能歸結到我的身上,再說沒有人能將自己掐死,難受到一定程度,自然就會放手。
我渾渾噩噩說不清,他也沒有再問,將那個打魚男人的事情講了,說腦袋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不知道和小牙喪命是不是有關。
我還在想剛才掐自己脖子的怪事,葉警官用手敲了敲桌子,“你不是說之前那個女孩的屍體,你算出來在哪的麼?如果你能算出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或者能幫我們找到找振國的腦袋,你的嫌疑也就差不多能洗清了。”
見我皺眉,葉隊長點了點頭,“我雖然不信這些,但是願意讓你試試。”
這是我的機會,可是說實話,當時我的卜卦水平一般,能卜出小牙屍身的位置,主要是靠面相,卦還是女朋友爻的,讓我卜算這個養魚人的頭顱去了哪兒,可真是難為我了。
卜卦實則是卜人的氣運,雖然人死後氣運並沒有完全消失,但依我的能力,連活人卦都卜不準,更何況卜死人卦。
好在這個養魚的趙振國才喪命一天,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卜出一點蛛絲馬跡。
身上的手機什麼的被收去了,但是那三枚銅錢仍在,回到之前所在的那間房子,我將其緊緊地抓在手中,心裡唸叨捕魚人的名字,看來當初真不應該顯擺自己會算卦,現在不會卜都不行了。
在我卜算的時候,總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誰抓住了一樣,有點麻木的不聽使喚。
不過銅錢總算擲了出去,可令我沒想到的是,有一枚銅錢竟然立了起來。
我瞪大了眼睛,從來沒見過有立起來的情況,也不敢用手碰,就拍它旁邊的地面,可那一枚銅錢紋絲不動,我急了,衝著它吹了一口氣,竟然咕嚕嚕地滾動,最後卡在了地面的磚石縫隙裡。
卜卦只能信第一卦,同一件事再卜則不準,現在這情況,就說明我已經卜不準了。
今天真是邪了門了,從來沒見過銅錢會立起來,還碰巧掉入磚頭縫隙裡,明天要去哪兒幫他們找頭啊?
在我的侷促與不安中,天慢慢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