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了煎熬的一個時辰,下課的鐘聲一響,早就做好準備的林憶來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逃離了學堂。
只是,本打算躲回宿舍的林憶來,卻在書院裡迷路了。這書院房間長得都一樣,她繞了好幾圈才找到自己的住處,等她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沒想到白宴已經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等著她了。
“來了啊?”白宴的聲音懶懶地,氣音綿長極盡挑逗,聽得人一陣心煩意亂。
林憶來心驚膽戰地看著他:“你來做什麼?”
“你說呢?”
她說個鬼啊。
林憶來看著他,想起之前兩人的種種傳言,不管怎麼說氣勢上不能輸,“你想幹嘛你自己沒數?”
白宴被她的話一堵,臉上故作的輕鬆險些崩塌。
“林憶來?你沒死夠?”
“我活得好好的,幹嘛要死?”
“呵……”白宴背靠著桌子上輕釦著桌面,篤定道:“你不是林憶來吧。”
林憶來聳然一驚,以為是他看出來了什麼:“我當然是林憶來啊。”
“既然是,你還敢來送死?戲挺足的啊。”
不是戲足,是她真的不知道之前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
傳言版本太多,實在難辨真假,而且按理說她之前對他那樣了,他見著她應該不是這麼個態度吧?
正常人的反應難道不是提刀直接幹嗎?或者眼不見心不煩離她遠點了?
他怎麼還有閒情逸致來找她?
莫不是他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林憶來一陣惡寒,“白宴,咱兩算了吧。”
“算?”白宴挑眉,簡直都被她氣笑了,她都跑江北來了,她好意思跟他說算?
誰算誰啊?
能要點臉不?
整得好像是他陰魂不散纏著她似的。
明明整天說愛他的人,是她吧!
明明一見面就對他寬衣解帶的人,也是她吧!
白宴當即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
林憶來猛地被他拽住,一時沒控制好自己,下意識的一個過肩摔就把他丟了出去。
看著白宴被她砸到地上,林憶來心裡咯噔一聲。
完了完了完了。
她這個條件反射的弧度有點太大了。
說好了日天日地的小霸王的嘛,他怎麼一丟就出去了啊!
他這麼弱雞會顯得她存在感太強的啊!
房間裡有片刻的安靜。
白宴躺在地上,似乎有些沒有從被她丟出去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半晌,他才揉著屁股站了起來,清瘦的五官裡透著嗖嗖地涼意:“可以啊,幾個月不見動手能力變強了。”
想起自己應該有的人設,林憶來立馬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哎喲,這就是一個誤會嘛。人家也不想的啦。”